阮棠脸色阴沉,咬牙切齿:“停车!”
林放也是个有脾气的,真一脚刹车把车停了。
单手搭着方向盘,偏过头,无动于衷地看着阮棠一脸愤怒地解开安全带,重重摔上车门走了。
现在是凌晨四点多,林放见他下车,居然真的没追,直接把车开走了。
阮棠走出几米远,回头,看见那狗比居然真走了,一时间都气笑了。
妈的,就这狗脾气难怪寡到现在!
阮棠头也不回往另一条道走了,他就不信他凭着一双腿,走不回县城,等天亮了肯定有车。
而这边,刚开出去百来米,林放就接到了时铭的电话。
自从喻黎跟时铭闹掰以后,时铭跟他们任何一个都没再有过联系,别说电话,连对方去哪儿了干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林放跟宁言关系也没有很亲近。
说句实话,四人当初玩的好,全是靠喻黎这条纽带绑着。
现在忽然接到时铭的来电,林放有些意外。
但他不是多愁善感的人,接通后连寒暄都没有,直接问:“什么事?”
时铭早已习惯他的不礼貌,也懒得客套,“能查到燕闻照的信息吗?”
“那个大导演?我对娱乐圈不熟悉,查能查到,但要的时间估计有点久。”
“那沈迟闻呢?”
“他不用查,我知道。”林放甚至都不问他查这些干什么,直接在电话里说,“沈家独苗,他妈跟我妈是远房表姐妹,一家子都在江南那带,京城里知道的不多。他家里是造纸大户,很有钱,那一带的首富。”
时铭下意识,“就卖个纸那么有钱?”
林放说:“别看不起沈家造的纸,以前专门给皇帝用的,现在身份不够还买不到,就你家都不够格买他家的纸。”
时铭:“……”
他俩嘴巴都挺毒的。
不同的是时铭是有意攻击指定对象,而林放是无差别攻击所有人,他跟喻黎关系那么好,喻黎好几年没见他,再见面说的都是让他从八卦图上下来,少阴阳人。
时铭明显无语住了,林放还在无意识拉仇恨,“听说你跟沈迟闻都在娱乐圈混,看他不顺眼?要找他麻烦?换个人我兴许能帮你,但他我爱莫能助。”
时铭显然不服,“有点钱这么嚣张?”
“嗯,这年头有钱有势的就是可以横,你比他更有钱就能比他横了。”林放话头一转,“不过你家真惹不起,而且就你家里人对你那态度,呵呵。”
时铭思考了一秒,问:“顾九京可以吗?”
“……”林放沉默的时间有点儿长,“我这么跟你说吧,顾九京能让沈迟闻他爹亲自给你搬把椅子放他家祠堂,你坐椅子上,沈迟闻在
时铭被这个形容震惊到了,嗤道:“有这么夸张吗?”
林放淡淡道:“有,所以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呢?顾九京人都没在国内,你家跟顾家也没交情吧。”
时铭跟了顾九京后,算是在京圈里彻底声名狼藉了,不过林放似乎并不知道他们的事。
也对,林放私生活很干净,他小叔叔出轨侄媳妇这么炸裂的瓜他都不知道,自己这藏着掖着的,知道才是稀奇。
时铭说:“随口问问。”
林放冷笑,“真的是随口一问?你不会是知道三少跟顾沉欲在一起了,准备从他那儿搭线吧?”
时铭皱眉,“你也知道喻黎跟顾沉欲在一块儿的事了?”
“对,就差宁言那二傻子不知道了。”
时铭沉默,眼底都是火星子。
好好好,居然先告诉林放才告诉他,这心偏的没边儿了。
林放还不知道自己被一起记恨了,继续说:“你别想着从三少那里入手了,他不会帮你对付沈迟闻的。”
时铭冷笑:“你凭什么觉得他不会?”
“喻夫人,也就是三少他继母,她是沈家二小姐,沈迟闻是她亲侄子。”
时铭一下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