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不能见她,她现在要休养,等她醒来了我会带她回来的。”高思源定定的向李则刚保证道。
“我已经知道是何人袭击芸娘,现在我要回城叫人,你们顺着这条道,看到有个茶摊,从茶摊右边的路一直走,看山脚下的农庄你们在外边等我会合,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高思源快速的和他说完利落上马往回城的方向赶,留下李则刚和何木相互对视。
看着顷刻间就没影的高思源,何木定定的看着前方高大的背影:“刚哥,相信他吗?”
李则刚沉默的看着高思源消失的身影,“信。”
说完驾着马儿向着高思源指的方向驰去,何木紧随其后。
快马在夜间奔驰,不出一个时辰两人到高思源所说的农庄,在离农庄不远处的隐蔽地方停下整顿。
李则刚:“我们在这等他,在这休整。”
说完驾着马儿向着高思源指的方向驰去,何木紧随其后。
过了有两个时辰左右,远处传来轻微的震感,李则刚爬到树上向远处眺望,看到一队正在骑行的黑影向着他这边的方向骑行过来。
李则刚爬下树站定:“他们来了。”
话没说完多久,高思源骑着大马在前头一会就到了他们站停的地方,两人没有多说,一个照面就知道对方的意思,李则刚一个漂亮的跳起,人就稳稳的坐落在马背上,何木见状,也跟着蹬上马。
一行人气势汹汹的向着前面农庄赶去,到了门口,高思源粗暴的把大门给踹开,一马当锋熟练的带着人向王开烈所在的方向去。
到了房门口,满身戾气的踹开房门,登时里面飘散出浓烈的烟气,拿着火把的差役上前照亮,王开烈半躺在软榻上神情享受般的吞云吐雾,沉浸在那快活的世界里,周遭发生的一切好像没得感觉似的。
看到房间门被暴力的踹开,像没事人般的又抽上一口,眼神看向高思源的眼神越看越下流,后面的差役看到这人用这般放荡的眼神看着他们大人贵客,上前一把拍掉他手里的烟杆。
被拍掉烟杆的王开烈顿时就像被触犯领地的凶兽,突然暴起掐住踹掉他烟杆的差役,“你这贱民,竟敢打扰你大爷舒服,看我不抽死你。”
那差役被王开烈掐的满脸通红,呼吸不畅,身旁的人怎么拉都拉不开王开烈鹰爪似的手,高思源阴沉着脸上前捏住王开烈的手腕向下一弯,那差役才得以解救出来。
王开烈被手腕剧烈的疼痛感刺激,看着捏他手的英俊男子,顿时不顾疼痛的邪笑,“今天果然有好事,丢了一个貌美野丫头,晚上竟给我送美男子,哈哈哈,老天真是待我不薄,哈哈——”
高思源被眼前猥琐至极的眼神恶心到,抽出身旁差役的佩刀,用刀背把眼前多看一眼都觉得辣眼的玩意拍晕,“拖走!”
把刀还给那差役,“还有其他五人,也一并捉拿归案。”
眼看着一行人即将走出大门,高思源突然停住脚步。
带着人向农庄边缘的一间单独的屋子,回头示意身后的差役上前把挂在上面的锁卸掉,木门一打开,扑面袭来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往里面一看,屋内什么家具床铺都没有,有的只是在屋里最边缘的角落有一团干稻草。
门敞开一会,里面的气味散了一些,之前开门的两个差役捂着口鼻进屋,扫视一圈后焦点落在不停地抖着的稻草堆里。
藏在稻草堆里的人听到离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身体抖的更加厉害,控制不住的乱抓乱踹,试图用这样的行为能保护住自己。
“嗬,滚开,滚开啊!”歇斯底的声音无能的狂怒。
看到突然癫狂起来的女人,两个差役对看一眼退出去,不再前进去触怒她。
跟着高思源一道进来的何木,站在外面的他自然也听到这声恐惧的怒嚎,听到这刻入骨子的声音,何木怔在原地,清亮的眼眶瞬间泄洪,是姐姐吗?姐姐还活着?
急于求证的何木快速的越过前面的高思源,踏入昏暗的屋子,里面刺鼻难闻的味道似乎也闻不到,带着哽咽的哭音,“姐,是你吗?我是木子。”
在嘶吼胡乱攻击的人听到熟悉的声音,整个人顿住,爬到稻草堆里胡乱的抓起稻草把自己藏起来,嘴里零乱的嘟喃着,“不要过来,走,不要过来。”
何木看到那人的身影就已经确认那人的身份,她就是他的姐姐何雅,他真的以为她死了。
不过看到姐姐的样子,确实是离死也不远了,何木心痛万分的踱步过去,试图能叫醒她的理智,“姐,我是木子呀,你看看我,我回来了。”
何木靠近稻草堆,双膝跪行过去,拦住用稻草盖住的人。
在外面的李则刚和高思源安静的站在外面看着里头,心里的怒气不少,这王开烈千刀万剐都不解气,两人同时也在后怕,尤其是高思源,要是李芸娘没有莲花境,可能这会人就没了,越想眼神越暗。
李则刚心里同样不是滋味,看到何木这个样子替他难过又替他庆幸。
被何木抱住的人一动不动的,完全没有先前的攻击性,呐呐的无声落泪,看到眼前的人儿安静下来了,何木细心的帮她把稻草一根一根收拾干净。
跪坐在那人的前面,红着眼哑着声音哄道:“姐姐,这次换我背你。”
昏暗的视线里,何雅看着面前宽厚安全的背,一动不动,抬起手想去摸一下就被拉上背了。
何木背着他的姐姐出了门口,看到高思源,“多谢你救了我阿姐,以后用的上的地方,我何木万死不辞。”
高思源微微颔首,“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