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尉上前敲了有好一会,迟迟不见里面的人出来,退回到高思源旁边。
“来两个身手利索的,翻进去从里面开门。”高思源冷眼吩咐,眼里尽是压抑不住地怒火,这个甘平郡县令也是当到头了,蝗灾都过去了还龟缩在自家一亩三分地里,完全不理会外边的事。
门开之后,高思源直接策马进去直奔县衙后院,绕到后面只闻从前边紧闭的屋子里传来乐声伴随着娇媚的声音,身旁握着佩剑的手背青筋暴起,一个利索的下马朝面前的门踹了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
里面坐着左拥右抱的人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酒全洒身上,坐在上位满脸横肉的胖朱守仁子不满的发问:“来人,把饶本官兴致的人拖下去关起来。”
得了朱守仁的命令就准备上前抓拿高思源的胖官差突然就飞了出去,正好一左一右摔在那左拥右抱的胖子边上,惊得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反应过来后怒拍桌子:“大胆,敢在我这动手,活腻歪了你。”
太宁县县尉手横刀在前,“我看你才是大胆,不想着好好治理蝗灾,倒是在温柔乡沉溺,你就是这么对待百姓的,我看你也就到头了。”
朱守仁:“小小县尉,也敢对本官指手画脚,你是哪个县的,我要报上去给陛下。”
一声嗤笑响起,“就凭你。”高思源亮出手中的宝剑,“尚方宝剑在此,如陛下亲临,朱守仁玩忽职守,置百姓于危难而不顾,在此剥夺其职务。”
看到高思源突然亮出的尚方宝剑,朱守仁眼神犀利的上下辨认,不打算承认这是尚方宝剑:“就凭一把破剑就是陛下亲临,我看你就是假的,大家不用怕他,把他们关起来。”
原本屋里其他人听到高思源亮出的尚方宝剑都有点腿软,一听到朱守仁的话心里的恶毒心思转了几道,“我们人多,不怕他们几个,甘平郡天高皇帝远,把他们关起来也没什么。”
高思源他们几个人听到这些人一句比一句愚蠢的话,不忍的心底发寒,这甘平郡上下尽是这些蛀虫,要不是临出行的姐夫给的特权,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些祸害。
朱守仁细小阴鸷的眼神挥手示意屋里所有人把高思源等人拿下,还没等他们的人靠近,高思源剑鞘都没脱上前直接将冲上来的人一脚踢翻带倒了后面的人。
“愚不可及。”
高思源带着从太宁县跟过来的人三两下就解决掉这些四体不勤的家伙,尚方宝剑此时抵在了朱守仁肉堆了两层的脖子上,“愚不可及,你的大限到了。”
话毕,朱守仁还停留在最后一刻惊恐眼神,周围的人也被高思源果决的手起刀落态度吓住,朱守仁的跟班见到他们的头就这么被砍掉了,部分心理承受能力低点的两腿之间晕染出一股深色。
整个桃花村都陷入了秋收的喜悦,李芸娘兄妹俩先是帮阿爷阿奶家先割稻,看着田地多,他们家的劳力多,不出三天就已经把两老的稻子全收回去了。
李民看到这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心里说不出的舒坦,连不争气的小儿子李强今年也懂事的过来帮忙,今年也没见闹出什么麻烦事,守规矩的很,要是小儿子能和温如娘复合就更好了。
季赛花也看到小儿子的表现,知子莫如母,一看他就是想和人家温如娘和好,唉,可是泼出去的水怎么能收回来,造成的裂痕怎么会修补的完好如初,只怕自家小儿子难。
李芸娘自然也看到曾经让她濡慕的父亲是如何打碎她的,现在看到他殷勤的嘴脸只觉得如鲠在喉,忽略不掉他曾经对她的伤害,给阿爷他们收完稻子之后就各回各家了。
接下来的几天,卫大山和李旺原本就是李芸娘家雇佣的长工,所以李芸娘家的稻子不需要大伯二伯他们来帮忙,每天一早起来就和大哥李则刚还有卫大山他到地里收稻,李芸娘和李则刚两人本身就能干,再加上还有一些早就收完稻谷的人家帮忙,不出十天这二十多亩稻子就被收的干净。
自主过来帮忙的村人来到李芸娘家的稻田,看着田里没有放干的水,不解的问:“刚子,怎地你家的田里还有这么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