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半,不夜城窗外亮如白昼,距离白榆入睡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三个小时。
她向来睡眠很浅,精神力浅散的布置在周围已经是习惯,即使在睡梦中,身边或者门口有人经过,也能察觉到个七八分。
而且也不是真的想睡,就是简略的休息下而已。
期间,肯尼斯醒了,发现自己冷嗖嗖的趴在地上,身上的束缚已解,撑着难受的身体往起爬。
边打量着这个房间,边脑子里回想整理着都发生了啥事。
不经意抬头,结果正看到艾德里安,坐在离他有点距离的床边。
他一副刚睡醒的模样,胳膊抬起来,就往床上另一个躺着且闭着眼睛的人那边伸。
艾德里安的手才伸出一半,白榆就突然睁开了双眼,半坐起,冷不丁给他吓了一跳。
她道:“干什么”。
嗓音清冷,那眼神,明澈得很,还带着半分警惕。
艾德里安只好半路收回手,揉了揉在沙发上躺的有点酸疼的肩膀,挺好理解,出门在外,警惕无可厚非。
于是,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把这小插曲晃过,道:“好巧,你也醒了”。
他不急不慢的补充道:“本来想提醒你,再睡下去,醒来就正好等着陪那个秃头做游戏”。
白榆看了看他,又瞥了眼坐在地上的肯尼斯,没说话。
早在艾德里安小憩醒来,起身往这边走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只是躺着没动而已,想看看他要干什么。
虽然现在是一起任务中,但是,这个过程里,牺牲与死亡从来不可避免,没有人能保证绝对的安全性。
谁知道有些人,为了进度,会突发什么鬼点子,毕竟人心难测。
她可没忘,多年前,艾德里安就是顶着这身阳光开朗的外表和脸,却和西蒙在森林中干着杀人抛尸的事。
不过也休息够了,白榆没理他,自顾自的揭开被子下床,收拾整齐。
艾德里安被无视后并不在意,他还没心灵脆弱到要纠结这些小事。
心底想着可算是盼到了有动作的时候了,本来以为,叫醒她以后,还得做一番思想工作来着。
他不久前洗了个澡出来,思考了一下,碍于多方面因素,总不能把那俩人死拉硬拽着出门。
心想,算了,也不急这一会儿,白榆作为支援队伍中的一员,她都不急,一定是那支队伍有自己的安排,不然咋可能睡得着呢。
想明白后,艾德里安也就一块躺着了,呵呵,还好自己脑子转的快,不然受之前的激将一气之下冲出去单独打副本,亏得很。
...
现在,休息的差不多了,穿衣服的穿衣服,系扣子的系扣子。
肯尼斯眼神怪异的瞅着,好的很,他们都看起来完好无损还干干净净,甚至很有精神,只有他在挨打是吧。
也不瞅瞅这什么地方,艾德里安那小子还吃队伍里的窝边草!他们俩趁自己晕过去就睡一起了?
艾德里安原本在斯斯文文系扣子,突然听到肯尼斯莫名其妙的冲着这边冒出几句:“恶心,变态,同性也下得去口...牲口!”。
(没有冒犯和歧视的意思,仅肯尼斯自己的个人观点,此同性非彼同性,不要错误理解,百度上有多少种恋爱类型我都是支持的)。
艾德里安正在动作的手一顿,眼神在自己和白榆身上转了个来回,诧异道:“他在说谁?”。
此刻,白榆整理完着装,正沿着房间里里河夫人的藏品处,仔仔细细的摸索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