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维柯相当不理解,开门见山的问:“为什么不去华普斯上学?”
白榆头都没回,拉开抽屉拿东西,反问:“为什么去华普斯上学?”
...
于是他又问:“毕业典礼怎么没来?”
白榆:“不熟”。
短短两个字,概括了全部,包括现在,他们其实也不熟,熟悉的,都是很久以前。
苏维柯拧着眉,有点不满她的态度,考试的时候,对其他安抚师的疑问倒是解释的清楚,现在又惜字如金的。
“说话的时候,要看着对方的眼睛,这是最基本的礼仪”。
白榆转头,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你没礼仪找你妈教你啊,跟我讲有什么用”。
苏维柯一噎,怒道:“我不是说我,我在说你!”。
白榆不理他,找到后将本子揣到兜里,顺手将抽屉里的另一件东西取出,隔空扔给苏维柯。
她道:“回来后找到的,你的东西”,说完,就往阳台那边走。
苏维柯接过,摊开手,是个项链吊坠。
不大,桃粉的颜色,打磨成了一只猫猫头的样子。
外形雏形已经好了,表面也很圆润光滑,看得出来,是费时很久做到的。
不过猫猫耳朵一个大一个小,一个光滑,一个粗糙,看起来是修改了一半,其中一面刻了个不怎么好看的‘柯’字。
另一面光秃秃的,还没来得及雕刻猫咪的脸。
他想起来了,这是他十岁的时候,让白榆帮他做的。
那个时候家里养了只小猫咪,他非常喜欢,走到哪都带着,白榆一如既往的跟在他和白子阳后面给他俩写作业。
有一天,得了一块粉水晶,和猫咪的爪爪肉垫颜色简直一模一样。
就想着给自己的猫,做个挂在脖子上的东西,需得亲手做的才有意义,结果,工具都买回来了,没刻两下就累了。
就把东西拿给白榆了,白榆也就比他大一岁,看着手里的东西,有些为难,“我不会呀”。
回忆一下子变得清晰,他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说的。
他说:“我就想要这个,你学学嘛,我下次的生日礼物就它了,都不需要你买的,还有半年时间呢,够吧”。
白榆看着手里的粉水晶和工具箱,又看他一脸期待的望着自己,还是答应了:“那好吧”。
然后,然后在他生日前,考试没考好,猫被妈妈送走了,猫没了。白榆也不见了,听说她走丢后没找回来。
妈妈再没把小猫咪还给他,白家的找人也没了后续。
这个东西,时隔多年,突然回到手里,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出现,突然的出现,让他此时此刻,产生了一种不真实感。
就好像昨天,他还在抱着那只猫咪玩,小时候的白榆在一旁写作业。
再抬头,正看到,长大了的白榆,在阳台上翻栏杆,跳下去了。
“...”
“哎...小心!”他连忙跑过去,这里可是五楼啊。
看到她在昔比,别说五楼,十五楼她都没事。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在他没有参与的那些年的成长中,磨灭了从前的每一丝影子,看自己的眼神,比陌生人还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