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可别忘了,这可是在镇上!”孙梦挽好心提醒道。
“镇上怎么了?你个赔钱货,在镇上就了不起了,不管在哪你都要孝敬老婆子我,就算藏鸣医馆的人来了,也管不着我老婆子教训自己的孙女。”孙李氏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好似要把在保和医馆门口丢的面子,在这个贱丫头面前找回来似的。
“就是啊!当了几天的丫鬟,就真以为自己被藏鸣医馆的少爷看上了就不起了,告诉你在哪你也不过是一个丫头命,不像我家春儿,那可是有钱人家的夫人命。”周冷娘一脸满是得意的笑容,看着孙梦挽嘲讽道。
夫人?一个妾妄想做夫人,孙梦挽越听越觉得可笑至极。
“既然如此,大伯娘怎么没让你的好女婿派马车送你们回去啊?这牛车哪有马车做的舒服。”孙梦挽嘴角上扬,故意冷嘲热讽的道。
一想到这个周冷娘便气得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的怒火仿佛要喷涌而出,她实在想不通,那个保和医馆的东家怎么会如此不知好歹!自己可是打听清楚了,那医馆的夫人根本就是只不下蛋的母鸡,而自家女儿春儿肚子里的,可是他们保和医馆唯一的血脉啊!
可如今呢?他们居然只拿出这么一点小钱就把他们打发了,这简直就是对她们的侮辱!周冷娘越想越觉得委屈,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将今日丢的面子讨回来。
“跟你小兔崽子有什么关系,我就爱坐牛车你管得着吗?”周冷娘嘴硬的道。
孙梦挽嘴角微微勾起笑着道:“不会吧!难道是保和医馆的东家不认堂姐的肚子?”
孙梦挽说完又抢在周冷娘开口之前否定了这一说法:“不对,不对不认的话怎么可能让堂姐进门呢?难道……”她故意说到一半不说了硬是吊着他们的胃口。
“难道什么难道,你个小兔崽子有屁快放,没屁把背篓放下快滚。”孙李氏一看道孙梦挽这个小兔崽子就心烦,越看越是不顺眼,没好气的骂道。
“奶奶你要我背篓做什么,都跟你说了这里面的东西你碰不得。”孙梦挽一脸傲娇的道,说着就拿出四文钱交到刘老头手里。
刘老头接过钱有些诧异,牛车从村里到镇上,单趟每人两文钱,这羽墨媳妇怎么给他这么多,正想开口询问,却被孙李氏抢了先。
孙李氏看到孙梦挽给了刘老头四文钱立马就不乐意了,怒道:“你个不要脸的赔钱货,你有钱给老婆子我啊!还给四文,你有钱了是吧!来,这钱我老婆子给你收着,你自己走回去吧!”说着,孙李氏就要伸手抢刘老头手上的铜板,被刘老头眼疾手快的握在手心中,让孙李氏扑了个空。
刘老头没有理会孙李氏,而是看向孙梦挽道:“羽墨媳妇啊,你给的太多了,两文钱就够。”
孙梦挽却却摇摇头笑着道:“不多不多,我这背篓大,基本上要占一个人的位置,应该给四文的。”
刘老头一听脸上就乐开了花,按常理来讲,带着这么一大包东西坐车的确应该额外加些车费才对。
然而,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如果牛车上还有空位,他也实在拉不下脸来多收那钱!
此刻见到这丫头如此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刘老头心中不禁又增添了几分好感,再回过头看看孙老太跟孙家媳妇那副尖酸刻薄的模样,刘老头真是越瞧越来气,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极了!
“你个败家的玩意,有钱不知道孝敬我老婆子,你钱放哪了,在背篓里对不对!”说着孙李氏就上去扒拉孙梦挽的背篓。
这一扒可不要紧,竟然将孙梦挽堆放在最上方的那一叠白色棉布给掀开了!刹那间,一股难以言喻、令人毛骨悚然的恶臭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般径直冲向牛车中的众人,那股味道仿佛来自于茅厕附近一般,让人闻之作呕,胃里不禁翻江倒海起来。
车中的每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可怖气息吓得不轻,他们几乎本能地立刻用手捂住自己的口鼻,试图阻挡住这股恶臭的侵袭,然而,尽管如此,那股浓烈的异味依然无孔不入,透过手指间的缝隙钻入鼻中,刺激着他们的嗅觉神经,使人感到头晕目眩,几欲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