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的功夫,迎亲的人就来到了大门口。
堂屋的纸人仿佛活了,一个个眼神灵动,笑容诡异。
从它们之中走出一个媒婆似的纸人来,它摇摇晃晃的走到大门口,打开了门。
“吱呀”一声。
大门开了。
“新郎,请进吧~”古怪的腔调从纸人的口中发出。
安言含笑看了眼纸人,整了整身上的大红喜袍,跨步走进这座宅邸。
“去将我们的“客人”请来吧。”安言头也不回的说。
话音刚落,蒲商等人的心提了起来。
他们的紧张没有错,安言口中的“客人”指的就是他们!
只见随着安言的话刚落,他身后的纸人开始大发神威,张牙舞爪的朝着他们三人扑来。
现如今,33栋里的活人,只剩下了他们和林殊了。
其他的人,都成了这阵法里的燃料。
蒲商等人狼狈的逃窜,可之前已经用尽了所有心力和底牌,浑身遍体鳞伤,现在的他们连个纸人也打不过,更不用说一大群纸人。
没一会,三个人就纸人被五花大绑的抬着走进了堂屋。
堂屋里,一片喜庆之色。
林殊正坐在堂屋正座位上。
他闭着眼,安静的沉睡。
身上大红喜袍衬得他肤白发黑,乖的让人心软。
在他的面前,安言半跪着,将头贴在他的怀中,双手轻轻的拥住他。
“安先生,你这是要再和林先生结一次婚吗?”秦少和扬起一抹干笑,五花大绑的坐在座位上动弹不得。
“你说的没错。”安言心情很好的回答,眼眸深情的看着沉睡的林殊。
“呵…呵……”秦少和干笑一声,还想继续拖延时间。“安先生这你的待客之道就是把宾客五花大绑吗?”
“我怎么会做这么无理的举动呢?这可是我和小殊的大喜日子!”安言慢吞吞的说,手指轻轻在林殊的脸上滑动,注意力丁点也没放在蒲商等人身上。
“那我们作为客人,你这是不是……”过分了?
秦少和眼眸闪了闪,笑着开口说。
只是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你们不是客人。”
安言冷漠的回头看着秦少和等人,视线在不断套话的秦少和脸上转了转,最后落在了蒲商和程永安身上。
“有趣的小老鼠,呵。”
安言拍了拍手,堂屋的纸人齐齐出动,朝着蒲商和程永安攻击。
蒲商等人脸色微变,直接挣脱了绳索开始回击。
银白色的线突然出现,将扑上来的纸人通通划开。
而那一边的程永安挥舞着自己的大刀,每一刀都将纸人从腰部腰斩。
剩下的秦少和也用自己的千机线切开了绳索。
这一刻,他们仨好像威武霸气。
可惜,这是安言的鬼域。
在这鬼域之中,他是无敌的鬼王。
“蝼蚁跳虫”
安言轻蔑的开口。
蒲商等人闻言,怒气翻涌。
但不到一秒,就被无情的镇压。
“放心,不到最后一刻,你们不会死。”安言望着匍匐在地吐血的三人组,冷漠的说:“毕竟……”
“你们可是最重要的……”
“祭品。”
安言说完,挥了挥手,示意纸人将这三人拖走。
转身满脸深情的将沉睡中的林殊搂进怀里。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宝贝。”
“就连死亡,都不能将我们分离。”
安言亲吻着沉睡中的林殊,唇齿交缠,缱绻缠绵。
“主人,已经安排好了。”一个挂着诡异笑容,脸上两个大腮红的纸人悄无声息的出现,阴恻恻的声音若是让活人听到,估计得病上好几天。
“嗯。”安言的脸上没有出现意外的表情,似乎早就发现了纸人。
他单膝跪地,将林殊从椅子上抱起。
稳稳当当的抱着人朝着后花园走去。
在那里——
一个大型的阵法早已经绘刻好,而蒲商等人正被固定在阵法之中。
失血过多让蒲商眼前黑影重重,耳鸣不断。
他费力的看着朝着他们走来的安言,心生绝望。
他知道他们要死了。
蒲商将视线挪到安言怀中的人。
怀里的那人安安静静的睡着,与世无争。
好像所有的坏与恶都与他无关。
可偏偏,他就是最大的恶。
他像是欲望之神,俘虏了所有人的心。
所有人都因他而死,可他却毫无所知。
“为什么我们是最重要的祭品?”蒲商费力的问,“我们的到来,是你谋划已久的吧!”
安言挑了挑眉,看着从容不迫的蒲商,突然好心的开口回答他的问题。
“没错。你们三个人,可是一个都不能少的!最重要的祭品!”安言说。
“为什么?!”蒲商掐着自己的伤口,让自己不要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