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不明所以,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燕沫儿身上散发出来的恶意,却让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蜷缩在墙角。
“就是你…”燕沫儿微微一怔,随即道:“你刚才说他是白痴?”
“姑娘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燕沫儿将长鞭握在了手里,狠狠地甩在了一旁的地面上,发出一声脆响,男子顿时捂着头,瑟瑟发抖。
“若无他,你们所处之地,将被我一寸一寸占领!”燕沫儿没好气地说道,“你要是敢说他坏话,我就把他卖到最危险的地方,喂野兽。”
此话一出,囚室中所有囚犯皆是噤若寒蝉,即便是跟随在颜沫儿身边的那群狱卫,也是心中一凛,他们怎么也没有料到,这个女人会如此残忍。
燕沫儿离开囚室,走向沈炽钰。
沈炽钰正坐在那里奋笔疾书,刘掌事似乎对他另眼相看,还专门为他点了一根蜡烛,照亮了整个地牢。
昏黄的灯光打在他那张俊美的脸庞上,将他衬托的更加俊美,如果不是修武,沈炽钰还真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书生。
“你在这里做什么?”沈炽钰没有回头,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
燕沫儿做了个请的手势,让牢头开门。
刚要往里走,就被沈炽钰叫住了。“别进来。”他看着外面的动静,开口道。
燕沫儿闻言,顿住了步伐,问道:“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吗?”
“我刚刚杀了一只小白鼠,我不想让你看到它。”沈炽钰温柔的说。
“我在军营里呆了这么长时间,什么老鼠都看得出来。”
从结婚开始,燕沫儿就觉得,他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心上,而是把自己当成了杀害自己的罪魁祸首。久而久之,她就不甘心,将沈家搅得鸡犬不宁,逼得沈老夫人不得不回家乡拜佛,求菩萨将自己的媳妇重新嫁出去。
虽然已经有半年没有回家了,可还是接到京里阿秋的来信,说是自家小姐一会儿折腾家里,一会儿把人家的小老婆给气死了,一会儿又跑到城西茶馆里看戏,弄伤了街上的小混混,赔了几两银子。
然而她哪里会想到,就是这些来自京中的信件,却成了沈炽钰为了生存下去,在这残酷的战争中苦苦挣扎的唯一希望。
自从回到家里之后,这两个人就一直在吵架,根本就没有好好说话过。
沈炽钰失去了她三年的机会,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再加上她的儿子,她可能一辈子都还不起。
沈炽钰回过神来,不动声色的把那张纸条重新合上。“郁相已经和你说过了?”
听着他略带期盼的话语,燕沫儿强忍着笑意,认真道:“你以为,我会因为找不到男人,而被你占尽便宜吗?”
沈炽钰眼里闪过一丝挣扎,“你不同意就算了,你迟早是要死的,你就想想吧。”
“你和燕洵有过约定?”燕沫儿目光一凝,开始询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