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棺材?”东洲王瞳孔一缩:“哦?”
“是的,陛下,我怕侯爷的遗体被人偷走了,所以我才会这么做。”
“真的假的?”东洲王一脸难以置信,“我这就让人调查。”
闻言,燕沫儿大着胆子问道:“还请大王告诉我,你要派出哪些人?”
王上道:“有大离国师在,我才能安心。”
原来是这样。
“敢问,这件事情,我能不能也参加?”话一出口,燕沫儿就意识到自己逾越了,赶紧辩解,“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这样做,只是希望侯爷能瞑目,也能替我的鲁莽付出代价。”
“好,你要走就走。”东洲王微笑着说道。
燕沫儿在离开皇宫的路上,被国师拦住。
“我听闻,是你怂恿陛下调查司南侯被烧死的事情。”国师的声音带着几分轻蔑。
“东洲的一切,何时是你们这些中原人能够插手的!”他身边一个看起来像是学生的年轻人,想要为自己讨回公道,但被他一把拉住,便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我只是担心,有些人会在背后捣鬼。”燕沫儿对着国师说道。
但国师依旧是一副高傲的模样,银色的面具之下,让人无法看出他此刻的情绪。
“多管闲事,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国师眯着眼,微笑道,“如果你把自己的性命都搭进去,那就太可惜了。”
“多谢国师关心。”燕沫儿与他相视一笑,一起向司南侯走去。
宅子里到处都是白色的布条,一进去,就闻到了一丝熏香,又听得锣鼓声,裴子云循着声音看了过去,就见一个僧人穿着僧袍,为司南侯施法。
“司南侯活着的时候,又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会被送到这里来?”燕沫儿疑惑地看着一位管家。
管家一开始并没有将燕沫儿放在眼里,这在看不起中原人的东洲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可现在,燕沫儿却是奉命来查这件事情,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回答。
“夫人,您可能不知道,这位大师是夫人特意邀请来的,她说侯爷惨死,需要三天的法事,才能让他瞑目。”
燕沫儿将信将疑。
那位国师道:“司南姑娘向来以孝道着称,难道我为她施法,会让燕将军感到怪异吗?”
“国师这话就不对了。”燕沫儿道,“陛下让我们两个来调查那口空棺材,可不是为了夸奖司南姑娘的孝心。”
她刻意在“孝敬”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司南晴听着这话,脸色一寒。
不过,在大庭广众之下,他的表情也只是维持了片刻,就变成了一种失去父亲的哀伤。
“两位。”司南晴用手捂着嘴巴,一阵剧烈的咳嗽,从喉咙里迸出来的话语都显得有些虚弱,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
“你们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司南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