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太对我有大恩,只要你想揍我,我都认了。”
“本以为这是一名才华横溢,容貌出众的书生,现在看来,不过是个恃强凌弱之辈罢了。”燕沫儿抿了抿嘴唇,眼中尽是鄙夷之色。
段钰一愣,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恃强凌弱。
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
“我们走。”她本不愿与段钰纠缠,但听到段钰的话语。
“沈将军昨天晚上干了些什么,沈太太就不问吗?”
燕沫儿看着他,脑海中浮现出昨夜沈炽钰为了救她而摔倒的画面,以及他在皇宫门口蹲了一整夜的画面。
如果他没有在燕洵那里喝酒,次日得知此事,定会派人将他送回家,万一他被活活冻死在了太子府门口,那他可就枉送一条性命了。
“沈炽钰所为,与你无关。”燕沫儿柳眉一扬,对他为何知晓沈炽钰颇为疑惑。
“看来沈太太对沈大帅是真不上心。”段钰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灯往车厢内一推:“这盏丑陋的灯,与我的身份不符,不过,恩人若是喜欢,那就拿去吧。”
说完这句话,段钰便快步离去,转身让马夫买了单。
燕沫儿脸色一黑,免费送礼,这让她很是无语。
过了好一会儿,那人才开口:“君上,发生了什么事?”
“等沈炽钰和离的那一天,就是我段钰迎娶她的日子。”他愣在了那里,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燕沫儿刚一下车,就看到阿秋将大夫从沈府里带了出来,正要无视,阿秋忽然叫住了她。
“小姐,昨天晚上,将军……”
“我没兴趣听你说什么。”燕沫儿插嘴道:“他身体不好,就让茵茵过去吧,我一个人过去,只会让他不高兴。”
“燕沫儿!”
一道尖锐的女声响起,燕沫儿听到声音,抬起头,就看到沈老夫人满是愤怒和愤怒的面孔:“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敢伤害我儿,你到底有多恶毒!你竟然如此狠毒!”
“我儿子自从回到京后,就再也没有安生的时候!”沈老夫人一通批评,顿时引来不少围观群众,纷纷围观沈家人的笑话。
有些人更是和沈老夫人一样,明目张胆的说她是个不称职的女人,仗势欺人,对自己的丈夫也是如此。
“老夫人,你要是觉得我不顺眼,就让你的孩子给我写休书。”燕沫儿道,然后若无其事地往里走。
沈老夫人当即躺倒在地,嚎啕大哭:“我的儿子,你说你是不是太可怜了?我们沈家人到底造了什么孽,遭了这样的报应!”
踏入院落,燕沫儿停下脚步,一颗晶莹的泪珠从精致的脸颊上滚落。
“太太,你……”月言掏出帕子,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干净。
“月言,是不是我哪里不对?”燕沫儿咬着银牙,显然是伤心欲绝,脸上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自从我进了沈府,就没能讨到好处吗?而且,沈炽钰还不相信我,还说我是个杀人犯!”
“每个人都会教育我,让我成为一个合格的沈家儿媳。”燕沫儿说得一针见血,“你是想让我忘记过去三年的痛苦,向沈炽钰求饶吗?”
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她,云凌,月言都悄悄擦去了眼角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