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玥可不是来求学拜师的,自然就不会傻呵呵的在这里等一天。
因此她兜兜转转绕道去了后门。
学子大都犯轴,走后门这种事他们是不屑做的,因此后门这里清净不少。
白玥叩门。
开门的看样子是一个洒扫的工匠,正拿着一个水桶和一把剪刀呢!
“你谁啊,为何敲响后门?”
白玥道:“我是来找你家客人的,不知纳兰老先生可是在这里?”
“纳兰老先生如今正在前厅宴堂,你若是想见便是在门外等候吧!”
白玥也不想费口舌,拿出二两银子一塞,“麻烦小哥帮忙通报一声,也不需打扰纳兰老先生,只对其首席弟子道一声:‘横山对映日光明’(玥)即可。”
小斯默念了几句,背下之后揣了钱小跑着去了前院。
没过一刻钟,后门再次打开。
夺门而出的正是许久不见的白之煜。
“小妹!果真是你!”白之煜激动的拥住了白玥,眼圈竟是红了一圈。可见其确实想家了。
“大哥!呜呜呜…”白玥靠在哥哥结实的胸膛的一瞬间也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
像找到了倚靠,将近日来的苦涩,委屈通通倒了出来。
两兄妹抱团哭了很长时间,当然哭的那个还是以白玥为主,这才一起进了宅子。
“家中一切可好?娘和瑛儿都好吗?”白之煜连连问道。
白玥脸不红,心不跳,“放心吧大哥,都好着呢!”
“嗯!……那就好。”
“大哥你怎么会在这的?”
“我和老师此番路过此处,正巧老师的故友听说,便相邀暂住两天。”
两人说着话便来到了院中一旁的石桌前坐下。
“大哥,我给你写的信你看了吗?”
“看了,关于户籍一事我收到信之后就和老师说了,不过当时老师为了保险起见将我的户籍挂靠在了他的门下,春闱时我是以其门生参加考试的,有老师和老师的三位同僚做担保,倒也险险的过去了。
当然只是暂时的,若是六个月后的秋闱还是没能有户籍依据,我就只能背着秀才的身份再熬两年了。”
“秀才?你如今不是应该只是个童生吗?怎么升的这么快?”白玥瞪着眼睛,惊讶的问道。
沧澜国因为建国初始,急需大量人才填补空缺,因此近些年都是两年一大考,一年一小考。也就是说,如乡试,会试,殿试之类的秀才以上的科考是两年一考。
如院试,府试之类的一年一考。
因此按照沧澜国的科考制度来算,白之煜如今应该只是个童生,待来年春闱再考院试之后才是秀才,随后隔年再考乡试(秋闱),最后等两年参加会试(秋闱),若是考中之后当年直接参加殿试。
正常的流程都是这样的,也因此白玥才疑惑不解。
白之煜淡淡道:“老师言我博闻强识,竿头直上,因此托了关系,直接许我春闱时参加了两场考试。
半年后试水秋闱,也好检验一下这大半年来跟在老师身边的成果。”
白玥:“………!”
这样也行,
果然有人好办事。
白之煜虽说的平平淡淡,可这些不可谓一种赤裸裸的炫耀了。
需知他此举就好比现代的小学生跳级,自学小学课本,跟老师学了半年就要考高中了。
简直是凡尔赛本赛,神级学霸。
白之煜其实有意在小妹面前卖弄一下,毕竟小妹那双崇拜的眼最是他前进的动力。
果然,白玥崇拜的不行。
不过…
“玥儿,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白玥本来进来之前是打算将家里的事跟他说一说的,但是此时却是更加不想拖累大哥了,“我在永州府开了家店面,生意不错,后来听人说这边人来人往是做生意的好地段,因此来看看。
这不刚到就听说纳兰老先生来了,我一猜你肯定也在,就找来了。”
白之煜一听瞬间心里自责又愧疚,想小妹如今不过十二岁的年纪,却是要担负起赚钱养家的辛苦,他这个大哥还是太没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