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玥心说,等的就是你这句,于是边抹不存在的眼泪,边抽泣道:“保财大伯,你问的很对,那我也问你一句,若你家发生什么事真是我做的,我怎么不砸别人家,独独砸你家,要知道我们两家不但没仇,兰花嫂子还最近老是往我家跑和我娘说的可近乎了。”
这时候三姨奶家的二儿媳斜了一眼柳保财撇嘴说道:“玥儿呀,你个傻孩子,你还当人家是好人呢,你不知道你的兰花大伯娘这些天在村子里可没少埋汰你们家,那话说的可难听了。”
“可不是…”其他村人也点头撇嘴,这时瞅柳保财的眼神也不是赞同或看戏了,而是换了一副鄙夷的模样。
柳保财气的憋闷,他也顾不得村里人怎么看他了,因为他没法说出白玥是为什么砸他家,他婆娘和他大舅哥做的事虽说他没参与但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这要是说出来指不定得被人戳破脊梁骨,弄不好还得吃官司。
这时白玥好像不可置信一样,惊诧道:“婶子你说的是真的?原来这兰花大伯娘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她今天还坐我家马车回来的,为着早点坐马车回来,都把我娘气哭了,结果坐半路又不坐了。尽管这么折腾我娘,我娘都没生气,没想到她背后还对我家这么不满意。”
有几个和兰花嫂子比较好的婆子一听这话脸色当即不好了,这指不定背后还怎么讲究她们呢!以后可不能和这样的家儿来往。
白玥又继续说道:“保财大伯你说话啊!你这大半夜的总得给我个说法吧!凡事都有理由,我就算砸你家也得有理由吧!别是你家对我家不满意,背后埋汰不够,又来陷害来了。”
其他村人这时看这个柳保财怎么看怎么就像白玥说的那么回事。也不住的催促道:“可不是,大半夜的,闹那么大动静,怎么着合着是欺负人家孤儿寡母啊!”
柳保财差点没气死,瞪个眼珠子,指着白玥呼哧呼哧直喘气:“你你你,你给我等着!”说罢瞪了一眼柳老二气呼呼的走了。
柳老二这时才开口:“哎!没搞清楚就把我叫来了,这真是稀里糊涂……”
“玥儿啊!你也别怕啊,没事了,赶紧回去睡觉吧!”柳老二可不傻,自从上次那个大人来他家警告他,他就知道这白玥家以后可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因此刚才他一句话没说。
一群人见事儿就这么稀里糊涂了了,也就没了看热闹的心情,然后叽叽喳喳都散了。
白玥望着人们的背影嗤之以鼻。
大武说道:“我瞧着那个柳保财不像罢休的样子,还是小心为妙。”
白玥边往屋里走着,边自信的说道:“放心,他我还不放在眼里,至于木兰花和木铁牛,养伤也得几个月,等我从府城回来再收拾他们……至于柳如意…呵”
白玥话没说完,但大武明白此番柳氏的作为算是彻底惹怒白玥了,看着前面小小的身影,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竟是透出了几丝睥睨天下的气焰…
……
转眼间到了十月二十八这日。
今天是白之铭的大婚之日,也就是夫家这边摆宴迎娶的日子。
白玥家作为亲叔叔自然要参加的。
于是一家人把前几日新买的锦缎衣裳都拿了出来穿上。
因为白芷婆婆不用参加,所以白玥把大雅,大海和大丰三人留了下来,照顾婆婆顺便看家。
都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平日里这白玥白瑛苏氏都穿着普通百姓都穿的那种粗布短襟,也不太打扮。
今日这一身的锦缎穿的是光彩照人,让人眼前一亮。
苏氏是一身宝蓝打底上锈团簇蝶恋花的窄袖百褶裙,外加了一件兔毛包边的比甲。头梳扇形高髻,上簪宝蓝珍珠玉簪花。
打眼就是端庄雍容,大方得体。
要不苏氏当初买的时候好一顿数落白玥呢,只苏氏这一身从头到脚就花了二十二两银子。
再看白瑛,白瑛喜欢素色,她的衣服大都淡净。今天也不例外。
一身紧致樱花粉的广袖交领襦裙,上锈淡白茉莉花,花心钩缀着点点橙橘色,腰围橙色镶流苏挂网裙,上缀柳绿色香囊。而最外面罩了一件桃粉素色棉大氅。
头梳双髻垂鬓披发,簪了两朵桃花簪花。
端的是清爽怡人,亭亭玉立,闭月羞花。
最后是白玥,白玥现在就是一个小丫头,两个双丫髻,各绑了紫绸绳,一身的紫藤花粉色锦缎镶白毛边小袄,下边是同色小棉裙,也是趁的人娇俏可爱,冰雪伶俐。
几个仆人也是穿戴得体,举止得当。
不看住所单看人,定会让人觉得这是哪家的贵妇人娇小姐出门,让人艳羡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