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玥现在正如苏氏所说,可谓无所事事。
作为穿越者混成她这样也是够让人无语的。
因此她决定做点有意义的事——摘毛豆。
他们家当初搬出来时就买了两亩地,为了省事就只种了一些毛豆啊高粱之类的粗粮。
虽说现在他们家有点积蓄了,但白之煜是个大口,在白之煜的学业没落实之前这笔钱说什么也不能乱动。
白玥拐着竹筐就准备往旁边的豆子地去。
然而刚走近豆子地,就听见一阵的马蹄声从后面朝着她这边越来越近。
没等白玥反应过来,一匹脱缰的马就疯狂的往她眼前跑来。
这匹马明显受惊了,脖子上还挂着嚼套子和套车的缰绳。
白玥赶紧闪身进了豆子地,险险的躲了过去。
这马越过白玥准备往豆子地后边的山上跑去。
结果它身上的缰绳就被挂在了一个树叉上。
这马急躁不安的来回跺脚。
白玥正疑惑呢,就听见后边传来喊声:“玥儿,你…你看见了一匹……一匹马没有…”
来人正是存在感不强的大伯白应文,他手里拿着皮鞭,显然跑了很久了,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白玥这几年也就过年时能见一见这位大伯,知道他是靠赶马车养家糊口的,其他的还真不是特别了解。
她顺手一指,指向了豆子地后头山林边的那匹马。
不知是不是白玥错觉,自打大伯来了之后,这匹马更焦躁不安了,甚至为了挣脱那个缰绳,马脖子上已经勒破了皮毛,出了一道血痕。
大伯一见那匹马被困住了,拿着皮鞭就追了上去。
在白玥心里,这个时代的人对待牛啊,马啊那简直比亲儿子都高贵,她觉得大伯看到马脖子的伤一定很心疼。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白应文追上前,二话不说,扬起鞭子就是抽,左一鞭子,右一鞭子,不出一会儿这匹马身上就已经血痕累累,端的是触目惊心。
白玥吃惊极了,他看着白应文那凶狠的劲,简直难以想象那个平时安静不语的,不管什么事都不急不慌能在一旁抽一袋旱烟的人,竟有如此心狠手辣的一面。
她看到那匹马大大的眼里闪着悲痛,眼角也流出了一串的眼泪,也不挣脱,不反抗,只是不安的跺着脚。
“大伯!住手!”白玥扔掉篮筐朝那匹马跑去,她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白应文估计是没想到在他心里一向怯懦的侄女有这胆量,还真停了手。
“玥儿啊,你别管,这畜生就欠抽。”说着还要继续。
却被白玥拦住了。
白玥看了一眼那马,竟是从它的眼里看出了悲伤和乞求。
“大伯,你这马怎么了,你要这么抽它?”
“小孩子丫丫的,管那么多做什么。”白应文说完想过来扒拉开白玥,见白玥灵巧躲开了,就不耐的说道:“今天进城给雇主家拉货,走到鼓坡那这畜生就是不使劲,最后耽误了时辰,害得雇主扣了我三十文钱。”
白玥气笑了:“大伯,那鼓坡多陡啊!马蹄子那么滑还拉着货怎么可能使得上劲,它没说像三奶家的牛在那罢工就不错了。
再说你这么打它,它就能拉的动了?”
“它敢,明天它要是还不使劲我就抽死它,大不了杀了吃肉,我还能壮壮骨。”大伯把白玥扒拉到一边,又继续抽那马。
白玥心里无法想象,一个跟你朝夕相处的马,帮你卖命挣钱,你怎么忍心这么对它。
“大伯,你这样打死它对你也没什么好处,不如把它卖了,还能捞回点本钱。”白玥心里下定决心般大喊道。
果然白应文再次停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