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山探路的三千人都是挑选的精锐,加上刚刚选择下山的路也相对平缓,所以很快他们就从三百步开外冲进了自己弓箭的射程可以对敌人同样进攻了。
然后等待他们的不是敌人仓皇逃离,也不是敌人的决死反击,而是一个个黑乎乎的疙瘩扔了下来,然后就是接二连三的震天响声。
震天雷,近距离感受着手雷爆炸的威力,这些黑水人立即调转方向往东往北而去。现场留下大概三四百具同伴的尸体。
当这些人再次绕道三四里回到完颜乙辛跟前的时候已经两个时辰过去。
不过这次试探也让完颜乙辛彻底下定决心绕道!
襄平城,太后萧绰和一干黑水官员在苦苦的煎熬中并没有等来完颜豪,也没有等来阿巴海,而等来了燕王苏晨的援军,一万多精锐步兵浩浩荡荡地开进了襄平,再次宣告验完苏晨对襄平城的掌控进一步加强,黑水骑兵要想从外攻破成吃的难度翻倍。
所有黑水人得到这个消息都是心头一沉,如果睿亲王再不回来,一旦城内的守军达到四万,即便是八万精锐的黑水骑兵也难以攻下襄平。而最让萧绰揪心的是城内的楚人骑兵越来越多,每一次出城扫荡带回来的战马数量也越来越多。襄平周边黑水人的堡垒、牧场几乎被抢光了。
萧绰也曾多次派遣完颜基和岳托想要继续和苏晨谈判,但都被拒绝了,理由竟然是襄平城一切都是本王的了,完颜乙辛回来之前你们已经没有筹码。
于是萧绰和所有的黑水人不得不开始了漫长的等待,等待睿亲王率领大军归来。好在苏晨还算守规矩并没有让自己麾下将士对几万黑水将士的家眷进行劫掠。但违反宵禁被下狱的人越来越多,一些倔强的黑水人甚至为此付出了生命。
终于在襄平城破的第六天终于有了阿巴海的消息,他带着八千多人已经到了襄平城外,却无法立即发起进攻,因为他所携带的全是骑兵。当然好消息是睿亲王就在他身后不远最多还有一天的时间就会抵达襄平。
辽阳,完颜乙辛率领大军路过这里,发现城门大开,他知道苏晨为了集中力量控制襄平已经放弃了这里。但让他没想到的事城内一点粮草都没有给他留下,除了一万多饥肠辘辘的黑水人就只有一些与黑水人有关系的楚人女子和一些年老的楚人。
完颜乙辛很生气,下令将除了黑水人以外所有人都杀了泄愤。虽然襄平近在咫尺,完颜乙辛却高兴不起来,首先他已经得知消息襄平城早在辽阳陷落的第三天就被攻陷,如今四五天过去苏晨肯定完全控制了襄平城。
如今攻守易位,这襄平城显然比广宁城更难攻打。他没有指望一日能够拿下。但己方的粮草却是个大问题。八万人雄赳赳、气昂昂地南下的时候想的都是顺路劫掠。结果从广宁到宁远城到喜峰口,一路遭遇的都是坚壁清野。破墙而入恶狠狠滴打了一仗,一点粮草没有得到就被迫匆忙赶回,还在塔山受阻半天,不得不绕道而行,来来回回十天时间粮草早已见底,如果一时半会拿不下襄平就必须从附近的成真收集粮草。
当完颜乙辛在襄平城外安顿下来,阿巴海送来了更多不利的消息,完颜哈狼被杀,完颜基和岳托等人对苏晨摇尾乞怜,城内所有的黑水男子被控制!
思来想去完颜乙辛决定先派人与苏晨谈判,先探探城内虚实。吃了败仗的完颜善成了完颜乙辛的谈判使者。
二十年来这是完颜善第一次进襄平城需要从城墙上吊上去,而他见到苏晨之后也是感叹这位燕王的年轻,当然印象跟深刻的是这位年轻人的霸道。
苏晨丝毫没有要松口的意思,直接不让完颜善进城,就在城墙下开始了谈判:“黑水人无故侵扰大楚的领地逼迫本王劳师远征,这辽东四郡原本就是我大楚的领地,如今本王占据了襄平,想要和谈很简单,黑水人先退出辽东郡、辽东属国和玄菟郡。另外赔偿白银一千万两,战马五万匹。”
完颜善见苏晨嘴巴一张一合,他一脸的不可置信,这哪里是狮子大开口,简直就是无理取闹,黑水人要是答应这些条件,那岂不是国土面积一下少了三分之一,而且还是最肥厚的三分之一?这可是几代人的心血啊。还有一千万两白银和五万匹战马也亏他说得出口。完颜善可不认为苏晨会归还他在襄平城内劫掠的财富,也就说黑水还得另外在凑一千万出来。
完颜善稳了稳心神艰难地开口道:“燕王殿下,你孤军深入已经犯了兵家大忌,如今我黑水大军八万精锐已经系数归来,殿下还人提出如此条件是打算与我们黑水人分出一个高低吗?”
苏晨撇撇嘴:“难道你们的睿亲王到现在还看不清搞下?本王半日破襄平,你让他来试试?还有你们出征的时候确实有八万人,可机场仗打下来是不是只有五万了?而且粮草也快吃没了吧,接下来该抢自己人了吧。本王有数万人质在手,有吃不完的来那个是,看看谁耗得起吧。”
完颜善是老狐狸,但被苏晨这么直接抢白脸也不太好看他叹口气:“燕王殿下就这么自信能守住襄平?不怕我们放弃襄平直奔蓟县双方来个互换?”
苏晨点点头:“来吧,让你们着急建州、海西、叶赫各部的人全部前来,本王保证你们攻不进来。至于蓟县,你们要是敢去,下一个消息就是赫图阿拉被迫。
算了,你既然做不了主就回去告诉完颜乙辛,条件本王已经开出来了,能答应就赶紧让辽东等三郡的黑水人退出去。拖下去每隔一天本王就杀城内黑水人一千以减少粮食消耗,不够了本王就杀你们的王公贵族、皇帝和太后!”
完颜善闻言色变,他没想到苏晨这么强横,眼见对方没耐心听自己说话只好叹口气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