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太安静了,那些牧羊女的唱歌不见了,那些娃娃跑来跑去的嬉笑声也不见了,甚至连那些人族奴隶的哀嚎声也不见了。
拓跋宏急忙的跑进了部落驻地,映入他眼帘的是满地死去的牛羊尸体;拓跋宏匆匆往里走去,部落的土坯房外没有一个人,当他踹开了一座土坯房房门的时候,心中最后一丝的希望也破灭了;
屋内全都是死尸,大人、孩子和老人全都死了!拓跋宏一间又一间的踹开房门,急切的寻找生还的人,结果他失望了;
最中央的一个院子里,海顿的妻儿老小全都死在了自己床上,而自己的朋友兼兄弟海顿,则坐在正厅主位之上,喉咙被人用利器划开,鲜血洒满了整个胸膛;
就如同他们平时虐杀人族奴隶取乐的时候一样,甚至有时为了在部落的旗帜上染上红色,便如同眼前的海顿一般,割开人族的喉咙,让鲜血洒浸透整个旗帜。
海顿身侧沥沥拉拉的鲜血洒向正厅的墙壁;顺着鲜血的指向,拓跋宏看到正厅的墙上写着几个血红的大字:拓跋宏,血债血偿!
看到这几个字之后,拓跋宏彻底明白过来了,为什么自己一直没发现人族奴隶的尸体?
原来这都是人族干的,圣族的人全死了,人族奴隶却全都逃了;而且这几个字还是人族的文字,只是这些人为什么单单提到了自己的名字;是自己在齐州刺杀人族的八皇子之后,来自人族的报复么?可是人族平常的报复很少会针对这些无关紧要的平民啊!拓跋宏一时之间有些迷茫了。
这时,拓跋宏突然发现,这个部落好像少了什么!对!少了那些嗡嗡叫的苍蝇,那些平常烦人的苍蝇为什么没有出现?
当拓跋宏看到厅内食桌上铺满了一层的苍蝇尸体之后,立刻喊道:“有毒!快离开!”
说完拓跋宏就拉着慕容玉落往外跑,只是他的反应还是慢了些;刚刚跑出正厅,拓跋宏就一头栽倒在地;
……
当拓跋宏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两日后了;
“宏表哥!你醒了!”慕容玉落发现拓跋宏睁开眼睛之后,开心的喊了出来;然后便风一般的跑了出去,不一会便拉进来一位老者;拓跋宏一眼便认出了这是他们拓跋氏的祭司,他掌管着部族的祭祀和医士;当然它本身也是一位了不起的医士。
在整个妖域,每个大部族都有一位祭司,但是能称之为大祭司的,只有一位。
“你是中毒了,所幸海顿部落内的毒已经被风吹散了许多,否则你挨不到老夫过来!”祭司说道。
“多谢祭司大人!祭司大人可知谁下的毒?”拓跋宏问道
“老夫只是懂些医术,辨毒确实不是我的专长;不过这也不是第一起部落中毒事件了,而且他还在疯狂的作案,总会找到这个人的”祭司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