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没机会了,你也听到了,师父让我今后待在他老人家的身边,这是要把我栓牢啊,唉!大师兄去给我报仇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把那个四条腿跑的家伙抓回来,太气人!眼看我都要追上了,他居然往地上一趴跑的更猛了;”杨陌也是一阵的颓废,到手的鸭子让飞了,还差点丢了小命,大师兄也真是的,天天跟我见面都不说给我看看今天是吉是凶。
“都怪四师兄,他要是把手弩的箭匣打造的再多装一支,我就把那个家伙给射翻了”杨陌郁闷的无处撒气,决定让四师兄背锅。
听了杨陌的话,三师兄明显一愣,当初设计箭匣的时候,你不知道他能装几支?怎么现在开始埋怨起来老四了!这不是明显的甩锅么,想到这里,对着杨陌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你别说手感真不错,怪不得师父喜欢这样打小六;
杨陌挨完一巴掌后,终于老实了;老老实实的跟着三师兄回房休息,结果回到房间发现自己的床铺不见了,问了才知道,是师父派人把他的床铺安到了师父的帐篷里了,现在这里的床铺是大师兄的。
杨陌一阵的无语,用不用这么积极啊,刚说了要待在师父你身边,连一夜都等不了;三师兄在旁边哈哈大笑,一点安慰的意思都没有;杨陌只好去师父的帐篷休息,就连三师兄让他好好休息的话都没回,你要是不带着笑声说出这句话,我可能就相信你是在安慰我了;
天亮的时候,大师兄回来了,四条腿的东西没带回来,这样说可能不完全,应该说大师兄没有把四条腿的东西完全带回来,因为大师兄把它的头带回来了;一身的杀气,让杨陌都不敢靠近,他是第一次看到大师兄这个样子,看来昨夜自己遇险,真的激怒了大师兄。
师父看过之后,就让三师兄去把这头给埋了;那是一颗鼠头,却有人头那么大,这是杨陌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鼠头,师父给出了结论——妖族!而后便让他们守口如瓶,对这件事情严格保密!师父是不想让人知道药王殿的尖端战力,毕竟六年前京都血案的事情还没有过去,那可是有一位亲王的命牵扯在里边啊!
昨夜被杨陌手弩射伤的人,今天终于醒了,军营里有专门的主管行刑的人,开始拷打问话,既然已经知道鼠疫发生的原因了,药王殿的人表现的很淡定;仿佛他们只管抓人,其他的一律不参与一般;
还是在下午时分,指挥使李道睿邀请师父入帅帐讨论此事,把事情的原委告知了师父。原来被转的一行人中,还真有了解始末的人,就是杨陌第一个放到的那个留下断后的人,他是黄巾贼首李信的贴身护卫,正是由于李信的信赖,才让他专门负责这次投放疫疾的行动,没想到第一个照面就被人射伤,中毒被俘;他想着就算为李信死也在所不惜,可是没熬过刑罚,全部招了;
原来能投放疫疾的就是妖族当中疫鼠族,它们没什么战力,而且胆小怕事,几乎等同于废物般的存在,可是它们却有一个很特殊的能力,就是鼠族中有一定的概率会生下身怀鼠疫疾病的孩子,这种变异的鼠族可以控制自身疫疾的爆发,说白就是他想让自己具有传染性,立刻就能开始传播鼠疫,如果不想具备传染性的话,也可以收敛疫疾,变得和普通鼠族没有二致。而且这种疫疾,在感染的人康复之后,便不再会被疫疾感染了;
说白了,就算鼠族中变异的疫鼠也是鸡肋般的存在,你说他没用吧,他能传染很多人,让人很快的失去战力;你说他有用吧,这种疫疾没有个十天八天不会爆发出来,而且染疾后康复的人还对这种疫鼠具有免疫性。
据这位李信的护卫所言,李信在幼时,拾到了一只鼠族的幼崽,觉得有趣,便把它养在了身边,不想长大了才发现这只妖鼠还有这个能力,便开始以此大做文章,为了他的造反大业,在越国境内频繁的传播鼠疫。年初时在旱原县制造了一起鼠疫,不想当时官府反应非常迅速,而且药王殿杨神仙也出现的很及时,让这场瘟疫没有造成大的影响,到了夏季,他们准备在秦州再制造一次瘟疫,便现在百濮州先制造一起,把杨神仙支开到了南疆,本来还想着在秦州接着再制造一起瘟疫,不想秦、凉、西云三州大旱,导致地里庄稼颗粒无收,朝廷赈灾不利,起事的时机已经成熟,便没有再造鼠疫。
师父了解完真相,并没有太过惊讶,这些原本就在百濮州时,就已经分析过了,如今只是印证了当初的猜测罢了!师父也将自己一行人在百濮州时的猜测大致的和李道睿讲了一遍!毕竟百濮州玉上县县令被挟持一事,在官府的邸报中定能寻到,这并不是什么不能讲的秘密!而让三师兄药翻一群人的事才是真正不能说的事,因为被药翻的这群人中包含的朝廷命官。
“如今看来,这场仗不单单是将士们在战场上的拼杀,还要多多仰仗杨神仙了,李信手下的这只妖鼠不除,我们大军行事总是有过多的顾虑,唯恐一时中了黄巾贼人的诡计。”李道睿不知道大师兄已经把妖鼠给宰了,所以还在担心鼠疫的问题;
师父也没有给他说明,只是表示定当为大军竭尽所能。而师父的心里早已不把这件事当回事了,他现在比较在意的是怎么教育那个莽撞的小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