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陌:“师父还真是耿直啊……,难不成是师叔和这个刘慧妃之间的恩怨,所以直接下药弄死了刘慧妃?但是咱们药王一脉用毒也不该如此草率,把自己都搭进去,这不合逻辑啊!”
李瓶儿:“不会的,当年父亲除非治病,不会与后宫的人往来,毕竟越王的后宫都是嫔妃,御医们还是很忌讳这一点的”
三人当中,杨陌虽然年龄最小,才十七岁,却心思缜密,几位师兄也甚是疼爱他们这个小师弟,所以将自己擅长的技艺倾囊相授,二师兄杨岸武力最高,李瓶儿则是案件当事人。
怀德殿,越国最大的特务头子,督察院院首康延寿正在给越王上报近日各处消息,六年前的刘慧妃案和之后的官员被害太连贯了,更是死了一位皇子,不由得他不谨慎,所以,刚得到消息,便将此事汇报给了越王;
“陛下,近几日,有人打听六年前刘慧妃旧案,目的不明,臣怕是六年前犯下重案的那伙人重新进京了,因此加派了人手在几位皇子周边,以防万一,待查明这些人的来历和目的,再实施抓捕”康延年道;
越王:“当年刘慧妃薨后,就有一十三人被刺身亡,其中就包括老五,都在怀疑是刘宏铎干的,但始终没有找到证据,对于一位帝国大将,无实证便不能拿问,但是老五不能白死了,总要给我的皇儿一个交代啊,如今六年过去了,终于又有动静了,好…好…好;查查这些人是谁?也查查当年在京都犯下重案便不知所踪的凶手是谁?”
康延年:“当年,刘宏铎将军在北疆,与京城相隔数千里,而刘慧妃亡故后,第四日,那伙人便在京都犯下重案,刘宏铎将军如何都不该反应如此之快,第四日,他甚至连刘慧妃亡故的消息都不一定知道,这也是当年没有将他拿问的原因”。
越王:“是啊,否则,朕如何会容的一个有嫌疑之人活到现在,刘慧妃亡故之后,便有人在京都作乱,而这些人时隔六年方来调查此案,想必与那凶手不是一伙的;既然这些人在查,那就让他们查,如果这些人真有本事的话,你督察院可以酌情与他们一些方便;六年了你们督察院在此案上没有丝毫寸进,换这些人,或许会有收获也说不定,”。
康延年:“臣有负陛下所托,臣…”
“好了,朕不想听这些,下去吧”
“是”
杨陌三人在京都打听旧案,而且是牵扯很大的旧案,不可能不被官府知道,他们也做好了,被官府知道的准备,因此在他们再去打听消息的时候,后边有人窥视就不显得突兀了。
在他们三人入京之后的第十天,打听到的消息依然没有什么用处,正当杨陌准备潜入刑部看一下当年卷宗的时候,有人找上门,说督察院院首有请……
督察院康延年的主堂内,三人依次站立;康延年坐于主卫,并未给杨岸、杨陌三人赐座,盯着这三个人看了一会,康延年道:“你们三人在京都打探经年旧案多日,我却对二位壮士知之甚少,这位姑娘我倒是了解一些来历,想必就是当年涉案御医李东亭幼女李瓶儿吧,说说吧,两位壮士和这位李姑娘入京勘查旧案,有什么进展,又有什么疑惑,我想听听你们的收获”
三人对视了一下,杨岸道:“我师妹确是李瓶儿,至于我俩都是瓶儿的师兄弟,六年前师妹家中遭此大难,满门皆罹难,而且缘由蹊跷,是个人都会心意难平,虽过去多年,师妹却也想知道个来龙去脉,知道师妹的父亲是因何亡故,如果确是瓶儿亡父的责任,那我们也认了,如果有其他缘故,我们也想知道是谁害的师妹家破人亡,总不至于让全家老小糊里糊涂被杀个干净吧!请院首大人明鉴”
康延年:“是这个理儿,这也是为什么我明知道李瓶儿为逃犯,而没有下令捉拿的缘由,其实也更想看看你们作为江湖人士能查到些什么,毕竟官府的做法和江湖人的做法还是有些不同的,说说你们的收获,看看和我督查院的判断有什么出入?”
杨岸示意杨陌回答,杨陌便将这几日他们收到的消息,以及他们的推理一一讲给了康延年;康延年看着杨陌侃侃而谈,条理清晰,逻辑缜密,也甚是震惊,没想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却是他们三个人中查案的主力,至于杨陌他们的收获,和督查院的信息相差不大,方向没错,只是细节方面他们没有接触到相关的证据,没有印证而已,看来让此三人查下去,未必不能破案,倒是可以如越王所说的那样多给与一些方便和协助,甚至可以让他们三人充当查案的主力军。
康延年:“你们刚说你们是师兄弟,不知几位师门是?”
杨岸回道:“平阳山药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