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谈论的话题都围绕着红安村,陆梨欢睡着之后模模糊糊做了一晚上光怪陆离的梦。
一会儿梦到一个穿得破破烂烂,可怜兮兮但看不清脸的小男孩站在她面前说他是木木。
一会儿又梦到鱼鱼红着眼眶,一边隐忍地掉眼泪一边拉着她的手控诉她要木木,不要他了。
陆梨欢醒来后头昏脑胀的,梦里木木和鱼鱼一人拉着她一只胳膊,要把她生生撕成两半。
她一头扎进被子里哀嚎了一声,这都叫什么事啊,怎么有种自己是个负心渣女的错觉?
几秒过后,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从被窝里爬出来,瘫在床上叹了口气。
木木,到底是谁,现在又在哪里?谁能来告诉她啊啊啊?
陆梨欢像只虫子似的在床上扭来扭去时,还真让她扭得忽然灵光一现。
对了!奶奶不是说那本日记本是她在红安村时写的吗?那上面会不会有线索?
她原本是不舍得用蛮力打开日记本的,但现在看来是不开不行,她心里有太多的问题需要答案。
陆梨欢来了精神,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忙给陆爷爷打了电话过去。
“梨梨,怎么了?”陆爷爷一大早接到她的电话还挺疑惑。
“爷爷,我之前那本日记本你还记得吗?你帮我拿出来打开看看吧,我想知道里面写了什么?”
“当初说打开看看你不愿意,现在怎么又想打开了?”陆爷爷反问。
“就是突然好奇嘛,爷爷你快去。”陆梨欢催促道。
“行行行,等我去找把螺丝刀。”陆爷爷习惯了她经常想一出是一出,很快应道。
“日记我放在房间书柜里,谢谢爷爷!”陆梨欢甜甜一笑。
陆爷爷带着螺丝刀,很快找到了那本日记本,上面的密码锁是十年前的款式了,把螺丝拧下来就能拆掉他。
陆梨欢听着手机那边的动静心急火燎,恨不得自己能上手:“还没好吗还没好吗?”
不知为什么,她有点紧张又有点激动。
陆爷爷还在满头大汗拆锁,这个日记本是某个牌子的限量款,上面的密码锁也不只是装饰品,真拆起来还是有点困难。
“在拆呢,别急别急。”
拧了半天,总算把大大小小好几个螺丝钉拧下来了,陆爷爷直接将锁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