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细节都严丝合缝，形成一个闭环，让她想怀疑都难。
陆梨欢心里乱糟糟的，对方苍白病态的脸色一直在她脑子里跳动，她不禁想，如果当时她答应沈榆川让他来上班，是不是今天他就不会饿晕了？
“梨梨姐？梨梨姐？你在想什么呢？”林月喊了她好几声，陆梨欢才猛地回神。
“啊没什么。”陆梨欢勉强理了一下思绪，思索片刻开口：“可他当时和我说的是没工作？”
沈清源表情一僵，没想到沈榆川给自己留了个大坑没填，短短几秒内脑子疯狂转动，就怕好不容易编好的故事露馅。
忽然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完美的借口：“他不是没工作，他之前在夜场，或许是怕你觉得他是不三不四的人才不好意思说。而且……”
沈清源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而且什么？”陆梨欢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在酒吧夜场工作也只是一份工作，又不能作为评判一个人的标准。
“而且，他辞职是因为，咳，有一些变态老男人总骚扰他。”沈清源他压低声音凑近陆梨欢耳边小声说着。
说完后，有意无意又提了一嘴：“唉，说不定找不到工作，他又得回夜场，那时候……唉。”
他话没说完，只是故意在那忧心忡忡地唉声叹气摇着头，仿佛沈榆川已经被强迫了似的。
陆梨欢根据他三言两语，成功脑补了一脸倔强的小可怜默默受着那些骚扰，为了工作敢怒不敢言的凄惨。
沈清源见陆梨欢走神了不止一次，就知道差不多了，于是他点到即止：“我先回去看一下他奶奶，这边麻烦你照顾他一下了。”
“哦好。”魂不附体的陆梨欢下意识点头，直到沈清源要走才想起自己还没问他名字。
“那个，可以问一下你叫什么吗？等一下他醒了我好告诉他一声。”
沈清源差点把自己的名字脱口而出，突然又想到要是让陆梨欢听见他和沈榆川一个姓，说不定会产生怀疑，于是话锋一转：“叫我清源就好。”
沈清源一下楼就掏出手机给沈榆川发消息。
——“记住，你现在的人设是处处需要钱的穷困潦倒小可怜。路已经给你铺好了，照着走就行了。”
——“？”
沈榆川看得莫名其妙，趁着陆梨欢还在外面火速扣了个问号过去。
——“看不懂没关系，听我的，你会感谢我的。”
——“……”
沈清源打完这一长串话，深藏功与名，收起手机慢悠悠开着跑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