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佑带来了和庄主商量的结果。根据庄主提供的信息,这次围攻铭剑山庄,是由鲲鹏派带的头,目前那支零散的队伍也主要由鲲鹏派掌门维持秩序,看起来他就是那个领头人了。
这个消息并不意外,鲲鹏派本就跋扈,仗着自己是大门派没少欺负周围的小门小户。而且鲲鹏派就在乾影山脚下,相处之中难免有些摩擦和磕碰,他们对乾影派也早就记下不少仇怨了。
这回既能看好戏、捞好处,又能放大乾影派被自家弟子盗走神器的丑事,何乐而不为呢?
云佑决定去和这个鲲鹏派掌门见一面,可云渡却不同意:“师兄见到他后要说什么?澄清云久师兄和乾影天灯不在庄内吗?他未必不知道真相,说不定是故意这么宣扬的。所以和他面谈并没有用。”
“谁说我要跟他和和气气地谈了?”
云佑的意思是想半夜突袭,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乾影派随便一个弟子都能轻易接近他的床榻,随时可取走他的性命。这种人通常都很懂得趋利避害,相较于目前尚不明晰的利益,还是规避实实在在的威胁来的更为重要。
“可……可是接近他不……不容易。”常文修花了好大的力气才给大家描述了一遍鲲鹏派掌门身边的防御体系。
现在在他身边的,不只有鲲鹏派弟子,自家弟子只是防御的最后一道。在那之前,他集结了鲲鹏派周边的其他门派来为他们助阵。那些门派有些借了他们的钱款,有些租用了他们的地界,都有短板捏在他们手里,不得不拼命。
按常文修的叙述,云佑简单画了一张防御布置图。首先在周围的高地上,有埋伏的弓箭手,这个需要云渡和云澜帮忙处理掉。但他们俩也就只能帮这第一道了,因为往后通往他营帐的路上有一道很长的机关铁蒺藜。常文修看过那个机关,他可以动个手脚让铁蒺藜落下去一瞬,但那个时间只够一个人通过,来不及通过第二人。而且布有铁蒺藜通道又很窄小,两边都是崖壁,两人并肩同时通过也行不通。
云澜生气地说:“那你干脆把机关整个破坏掉不就行了!”
“不……不行。如果机关坏了,铁蒺藜会一直……一直立着,而……而不是落下去。”
云澜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这货究竟是来攻打别人的还是让别人攻打啊!他把自己保护得这么好干嘛!”
云佑点了点图纸说:“江湖上虽然已经太平了几十年,可小争小斗还是有的,总会有以前结下的梁子。像这种大家聚集在一起的场合,都怕仇家会趁机找麻烦。其实不止是鲲鹏派,其他门派也都在自家周围有所布置,只不过这个鲲鹏派不止以一己之力保护自己,还驱动了其他听命于他们的门派一起保护他们。”
过了铁蒺藜后,营帐周围还有若干门派的高手驻守在其间,那就更不必说鲲鹏派自己的弟子了。云佑将独自一人面对他们,怎么看都是一场铤而走险。
正在争执之际,又一个人走了进来:“我也一起去,我的轻功好,可以直接越过铁蒺藜。”
那个稚嫩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不过他此刻出现在常青庄,还是有些让人意外的。云澜不太热情地问:“你也下山了?这回该不会也是代表掌门的意志来的吧?”
云澜还记着上回在承香寺北堂,这小屁孩代表掌门给云久师兄下了套,差一点把云佑师兄也搭进去了。
云祥一点也不惭愧,反而得意洋洋地说:“巧了,这回也是。”
说着,他又掏出了和上次一模一样的掌门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