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问道:“哼,好你个于扶罗,你学会花言巧语了!但骗不了我!你就是奸细!”
贾诩在一旁说道:“马将军,你先别急,慢慢说,说清楚。”
马超说道:“我是来打仗的,还是个前锋,现在连敌人大部队都见不着,这算什么前锋!这个于扶罗,他是匈奴人的王,在这个他长大的地方,他怎么会不知道路?我一路上,碰到的都是一小股一小股放牧的老弱妇孺。我带着先锋部队一过去,这些人就投降。根本没有仗打,太没劲了!那些匈奴小部落投降后,这个于扶罗就跑过去,跟那些投降的匈奴人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还不让我的兵动那些匈奴人。这于扶罗带路带路带不准,打人打人又不打。他自己不打就算了,还不让我的人打,他不是奸细是什么?”
皇甫嵩说道:“你有疑问,你应该先告诉我,而不是私自行为。你忘了上次的教训了吗?”
马超回道:“我抓他就是要把他绑来见皇甫将军,好禀报这事。现在他自己跑过来,刚好!我们率军在这草原上白跑,全怪于扶罗这个奸细!皇甫将军,应该把这个奸细就地正法。”
马超说完,按着剑,向于扶罗逼近几步。
于扶罗连连后退,躲到皇甫嵩的后面。
皇甫嵩看向于扶罗,问道:“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于扶罗说道:“皇甫太尉,我是冤枉的啊!这草原不比中原,没有位置固定的城郭,我是知道这个时节有哪几处水源牧草丰美的地方,大部队和王庭一般都会在这几处,但是,我也摸不准到底是哪一处。我是冤枉的啊!马超将军他太暴躁了,要不是我躲得快,我已经被他一剑砍死了。”
贾诩问道:“马将军说你不让士兵们动手打那些匈奴人,你还跟他们聚在一起嘀嘀咕咕,这是怎么回事?”
于扶罗说道:“我绝不是奸细,我的孩子在长安,我的父亲又是被那些叛乱的人杀死,他们还霸占了我的单于之位,我怎么可能会是奸细!我是冤枉的啊!我不让士兵动手打那些人,是我能劝他们投降,我还能劝他们听话不捣乱,这样就没必要动手打了。我跟他们聚在一起,也是为了打听消息。还有,我答应过赔偿牛羊马匹,我说到做到。我也是在安排这事,让他们把一些牛羊送到关中去。用不着士兵们动手强逼,这些事我来安排。”
马超按剑说道:“这于扶罗跟那些匈奴人聚在一起鬼鬼祟祟的,说的是胡语,我们又听不懂他说了什么,谁知道他在干什么!”
于扶罗见马超说不通,只好不停地向皇甫嵩和贾诩表忠心:
“皇甫将军,贾军师,我绝没有别的心思。这一路上已经有几个小部落投降归顺了,他们的牛羊马匹我这就安排人送关中去。我们现在已经找过好多个地方了,那些乱贼的大部队,一定在其余的地方,相信我,要不了多久,一定能找到乱贼的大部队。我也是希望尽快找到他们,好为我父亲报仇。”
皇甫嵩和贾诩对视几眼后,对马超说道:
“马超,你说于扶罗是奸细,这些都是你的怀疑,没有证据。要定他的罪,你要拿出真凭实据来。你们都先回去吧!按原定计划行军,不可再生事端。”
马超只得表示遵令,然后又对于扶罗说道:“我盯着你!等找到证据,我再跟你算账。”
马超说完就告退了。
皇甫嵩见于扶罗停留着不走,就挥了挥手。于扶罗往外瞅了瞅,见马超已经走远几步,这才带畏惧退出去了。
在马超和于扶罗出去后,中军大帐内,皇甫嵩又连连咳了几声。没有部下在营帐内了,皇甫嵩不再强忍着隐藏自己的病况。
皇甫嵩带着一脸病容和忧色,对贾诩和张辽说道:“你们也听见了,归降的匈奴部落,都是些老弱妇孺。匈奴人的青壮骑兵,怕是已经在某个地方集结起来了,等他们出现时,就会是一场恶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