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左侧脸有伤口的客商说道:“我没犯事,这中间怕是有什么误会!”
年轻军官说道:“我又没说你犯了事。别废话!走吧!”
这客商和他的随从被押到廷尉署。
年轻军官说:“给他们安排一间上好的房间。这个领头的,带到大堂去喝茶。”
给士兵们吩咐完,他又对领头的客商说道:“你稍等。”
那客商被带到廷尉署大堂,果然有人给他泡茶。
等了一会儿后,那年轻军官来了,他后面跟着一个人。
跟在后面的人,正是此前到过廷尉署的那个客栈掌柜。
“左耳有黑痣的那人就是他!”客栈掌柜一见到客商就指认出来。
坐在茶杯边有茶不喝的客商露出一副冤屈的神情,悲愤地说道:“有人陷害我!我是被冤枉的!这个掌柜血口喷人,就是个小人。”
那个掌柜反驳道:“就是你这乱贼,害得我客栈被查,好几天没开张。”
年轻军官拿出一大锭黄澄澄的金子,递给客栈掌柜,说道:“这是他赔给你的,你收着。够吗?”
客栈掌柜转怒为笑,连连点头说道:“够了够了!”
年轻军官挥挥手,说道:“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回去吧!”
客栈掌柜拱手告退。
年轻军官对边上的士兵说道:“去禀报马廷尉,就说已经抓到疑犯。”那士兵“喏”了一声,就立刻跑了出去。
年轻军官指了一下桌案上冒着雾气袅袅的茶杯,说道:“喝茶啊!趁热喝,这是你用金子买来的,别浪费了。”
那客商终于忍不住了,用力拍了一下桌案,“嘭”的一声,茶杯被震翻在桌上,茶水和茶叶都流到桌上,冒出了热气腾腾的水汽。
那客商喊道:“我是被人陷害的!”
年轻军官睁大眼睛,看着那客商,说道:“胆够肥啊!敢在这拍桌子?打!”
守在边一的士兵立即上前,对那客商一顿拳打脚踢,停下来之后,那客商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
鼻青脸肿的客商问道:“你是谁?你怎么突然打人?”
年轻军官说道:“我还没问你呢!你,报上你的姓名来!还有,你是哪里人?你来长安干什么?”
这时,马日磾从外面进来了。
年轻军官赶紧扔下那客商,迎了上去,朝马日磾说道:“廷尉,人已经抓到了。”
马日磾点点头,说道:“贾玑,你这事情办得不错。不过,回廷尉署了,就别穿着这身甲胄了。”
穿着城门守将甲胄的年轻人赶忙回答道:“对对,差点忘记了。这盔甲穿着也挺不舒服的,我这就去换下来。”
这个“年轻军官”到了偏房脱下了甲胄,穿上廷尉署的衣服,回到廷尉署大堂。
这时,马日磾已经在审问那客商了。
那客商说道:“廷尉,我是冤枉的啊!我只是从中原来长安做点买卖的普通商人。”
马日磾问道:“做什么买卖?”
那客商回答道:“我听说关中粮食多,本来是收购了些粮食,准备运到中原兖州等地卖个好价钱,只是到了潼关后,那里的守将说朝廷有令,不准将关中粮食运走。我只好又运回来卖掉,亏了不少钱。后来又听说长安有一种奇玉,我就高价买入了这种玉石,没想到在客栈被人陷害了。那些反书不关我的事,是有人将谋反的书信塞到我房内,还故意报了官。”
马日磾问道:“什么奇玉?”
那客商在怀里摸了很久后,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块晶莹透光的“玉石”,这是一种很罕见的玉石,从来没有哪种玉石这般透亮平滑。
那客商双眼紧盯着那块美玉,说道:“就是这块奇玉!”
边上的那个“年轻军官”看着这奇玉,指着客商说道:“你这是偷来的吧!”
那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客商双手紧紧捂住那玉石,颤抖着说道:“这是我买的,这是花重金我买来的!你已经骗了我三锭金子了,别想再骗走我的奇玉!”
那“年轻军官”快速回应道:“那是你自己行贿给我的!何来骗一说?金子一锭替你赔给客栈掌柜了,另外两锭已经上缴府库了。”
马日磾问道:“贾玑,你说他那奇玉是偷来的,怎么回事?”
被马日磾呼为贾玑的年轻人说道:“我在我父亲书房里见过这块玉石,我父亲不是商人,也不缺钱,有这种好东西,怎么可能会卖出去!就是他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