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看了一下手中的州牧大印,对陶谦说道:
“陶公,那刘备就先暂时做这徐州牧,等退曹军之后,我再表奏天子,将这印还给你。”
陶谦摆了摆手,说道:
“玄德啊!我老了,你不要再提这事了。以后,徐州就靠你了,天子也信任你。只要守住徐州,你迟早会有一番作为的。”
看到刘备又想开口说话,陶谦又摆了摆手,说道:
“你什么都别说了,徐州的文武官员,我都跟他们交代过了,让他们务必全力支持你。此外,我再举荐一个人给你,姓孙,名乾,字公佑,他现在在徐州,你把他征召过来,他一定会对你有所帮助。”
刘备答应下来。
陶谦拍了拍刘备拿着州牧大印的手,说道:
“玄德,在你打退曹军之前,我不会离开徐州。如果你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说一声。”
之后,陶谦又对
“玄德之才,远胜于我,你们一定要好好辅佐他!”
徐州的众文武官员都拱手一拜,齐声说道:
“喏!”
陶谦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州牧府大堂,回到居住的地方。
陶谦走路来有点蹒跚,陶谦的两个儿子陶商、陶应看到陶谦回来后,都迎了过去,一左一右扶住陶谦。
陶商问道:
“父亲,现在徐州危难,你为何不让我和弟弟帮你啊!”
陶谦在儿子的搀扶下,到了房间内,坐在了榻上。
陶谦对跟进来的仆人说道:
“你们都出去,关好门!”
跟过来的仆人都离开了,房间内只有陶谦和他的两个儿子陶商、陶应。
陶谦咳了几下后,对床榻边的两个儿子说道:
“你们说一下,你们会干嘛?你们是武艺好能上阵杀敌,还是会谋算能运筹帷幄?”
陶商、陶应沉默了下来,一会儿之后,陶谦的小儿子陶应说道:
“父亲,你不给我们机会去试,怎么知道我们会不会呢?”
陶谦摇了摇头,说道:
“为父看着你们长大,你们有没有那样的资质,为父还会不知道吗?为父不让你们插手徐州的事情,也是为了你们好啊!现在的天下到处都是豺狼虎豹,你们不该淌这浑水。为父是年轻时就已经为官了,已经有了守土之责。你们就不一样了,你们要记住,千万不要去做官,不管谁封你们多大的官,你们都不可出仕!”
陶谦的小儿子陶应说道:
“父亲!可是,圣人都说,要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陶谦摇了摇头,说道:
“修身齐家就好了,后面的事情,不是你们能做得到的。答应为父,万万不可出仕,否则为父死不瞑目!”
陶商陶应见父亲说得那么严重,不管愿不愿意,都只得答应下来。”
陶谦点了点头,说道:
“好!如此甚好,你们现在赶紧收拾好东西,星夜绕道去关中长安,在天下太平之前,不要回中原了!”
陶谦的大儿子陶商问道:
“父亲,那你呢?”
陶谦说道:
“为父要留在徐州,徐州现在处于危难之中。这事因我而起,这个时候,为父就算不是徐州牧了,也不能离开!我要与徐州百姓共存亡。”
见到陶谦说得很悲壮,陶应陶商两人落泪,说道:
“父亲,你跟我们一起走,你不走,我们也不走。”
陶谦拍了几下坐着的床榻,说道:
“你们糊涂啊!我现在不是徐州的州牧了,你们现在不是州牧的儿子,也不是徐州的官员,你们离开徐州,没什么不对的!听为父的,快走!”
陶谦的两个儿子喊道:
“父亲……”
陶谦说道:
“你们再不走,为父就一头撞死给你们看。”
陶谦的两个儿子在陶谦的逼迫下,只得收拾东西,带着家小,连夜逃离徐州城。陶谦反复交待他们,在天下太平之前,不要回关东来。
陶谦的两个儿子平时就不参与政事,他们的离开,几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徐州官府的一切,除了州牧换了,其它的地方没有什么变化。
州牧府大堂,刘备和徐州的文官员相互寒暄后,又了解了一遍徐州的田亩户册和军备情况。
刘备仍然按照之前陶谦当州牧时一样,在上首设两坐,州牧坐于左,陈宫坐于右,徐州的文官员则坐于下方。关羽、张飞也坐在
刘备对徐州的众文武说道:
“现在曹操军队来势汹汹,不知道各位有何良策?”
众人一阵沉默。
一会儿之后,王朗起身说道:
“刘州牧,以王朗看来,这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众人听到王朗说得很轻巧,都不由得看向王朗(字景兴)。
刘备问王朗:
“景兴,快快说来!”
王朗看向众人,问道:
“曹操为何攻徐州?”
刘备答道:
“名为为父报仇,实为想要占领徐州。”
王朗又说道:
“与曹操有仇的,是徐州的上一任州牧陶公。敢问刘州牧,你与那曹操,私人之间可有仇恨?”
刘备说道:
“如只论个人之间,我与曹操,非但没有仇恨,在十八路诸候讨董时,还曾有过一面之缘。”
王朗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