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她，她的表情宁静，仿佛即将结束一段婚姻的人不是她，她安静得像个戏外的人。
刺眼！她安静的样子太刺眼。
顾辞垂了垂眼皮，走到颜菀面前，“妈，您怎么来了？”
孟瑶瑶看着他，眼底划过一丝雀跃，欣喜道，“顾辞哥哥你过来了啊。”
顾辞微微颔首，“嗯”了一声。
“顾辞哥哥你看我的脖子，她刚才掐着我的脖子，差点要了我的命。”孟瑶瑶指着沈翩然，委屈地控诉道。
“你也掐回来。”
顾辞语气没有一丝温度，淡淡道。
闻言，沈翩然微垂了垂眼帘，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顾辞哥哥这不好吧？”孟瑶瑶眼里带着跃跃欲试的兴奋，迟疑道。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她怎么对你，你就怎么还回去。”顾辞回答孟瑶瑶的话，目光却一直看着沈翩然。
见她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周身的气场骤然冷了下来。
“小辞，你出来我跟你说点事。”颜菀走了出去。
一直蹲在门外的江陵，看见颜菀出来，立刻起身，笑盈盈地打招呼，“伯母好。”
顾辞走了出来，递给江陵一个眼神，示意他进病房。
看了全程的江陵，自然明白他的用意，十分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嘴硬，以后有你受的！
走廊尽头，颜菀看着容貌出众的儿子，率先开口道，“我找沈翩然签过一份离婚协议书，她已经不能生孩子了，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帮助，找个时间跟她把婚离了，我已经给你物色了几个姑娘。”
顾辞微眯了眯眼睛，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您动了这么大的火气。”
“我进来的时候看见沈翩然在掐瑶瑶的脖子，兰姨说沈翩然她动手是有原因的，说瑶瑶先说了恶毒话，杀人诛心，沈翩然才动手的。”
颜菀看着自家儿子，语重心长道，“但儿子刚才发生什么不重要，重要是我们需要一个理由，让你和沈翩然离婚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