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宫里几乎都是不能开口的鬼魂，除开我们中剩下有肉身的只有遥啼和沼莞，沼莞是个冤死鬼，是上一任魔帝给的她肉身，她一直以来都在为阵殿护法，上次你们去阵殿看画里面只有遥啼，并非沼莞擅离职守，她被暴动的魔兽震出了内伤，回去疗伤了。”
“我可以保证，我去看过她。”琉附和宁，至少在他的印象里沼莞一直都安分守己，在护法阵殿的时候从没出过意外差池，这也是帝为何肃清所有前魔帝的手下而独留她一个的重要原因。
宁轻咳一声外面的风云就进来，“把遥啼和沼莞带过来。”
“是。”
巫偲正想去阵殿看看，枫祀的声音恰好轻飘飘地传来，“偲叔叔，你在哪儿？我有重要发现要告诉你。”
“我都看到了。”
那边沉默片刻，续州道：“我们知道，请神祝大人让境司务必保护好那本题有暂缓的文书，那才是阵眼。”
“我拿到了，阵眼怎么开？”
枫祀被巫偲的速度震惊到了，片刻后才谨慎道：“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不过姑且可以一试，偲叔叔，两位境司和殿下都在你身边吗？”
“在。”
“那好，您取两位境司的指尖血，要小拇指的，再取殿下的一缕头发，合着血放在文书上，一定要让画上女子的视线能看到暂缓二字，偲叔叔，您再用朝损咒。”
“嗯。”巫偲把枫祀的话转达了一遍，他们很快就做，琉还是去把画拿过来。
所有东西都弄好了巫偲才念咒，遥啼和沼莞进来后迷茫地望着周围，宁在沼莞进来的瞬间脸色就冷了。
沼莞被那目光吓着了直往遥啼身后站，遥啼对宁的冰冷习以为常，“境司大人，您找我们所为何事？”
“神祝想了办法召回帝，让你们来恭迎。”夜怀秋说得滴水不漏，要是真像他们猜的那样，沼莞一定不想帝回来。
他倒要看看她如何能在这么多双眼睛下阻止。
“太好了！”遥啼眉开眼笑，沼莞也笑了一下，没有半点可疑之处。
琉凑到宁身边小声道：“宁，万一破不了阵怎么办？”
宁瞪了他一眼，恨不得把他从这里扔出去，琉察觉到他不善的目光后立刻保持沉默。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叛徒’没有任何的动作。
又过了一会儿，一道阴风闪过，沼莞的影子已经闪到了巫偲身后，她抬起的右掌兀然生出锋利的指甲，似乎想要强行穿颅。
早有准备的宁放出一支黑箭，她不得不退开。
影辞察觉到不对劲，瞥了一眼夜怀秋就大喊：“怀秋，左边！”
巫偲左边出现另一个沼莞，她露出森然的笑，“结束了！”
利爪有破空之势，在距离巫偲喉咙只有一点点距离的时候被迫停住，又被什么东西往后拽着，寒光一闪，她整只手臂被硬生生切断，结的阵法刚好隔开巫偲让他免了沾上鲜血。
被切掉的手臂上有一根丝线，影辞吐出口气，他和怀秋的配合越来越默契了。
宁继而结了支箭，准确无误地一箭穿心。
残躯和血化为黑气，宁当机立断到剩下那个沼莞身前掐了她脖子。
“宁，先别杀。”夜怀秋出言阻止，他还有好多问题没弄明白。
宁封了沼莞法力就把她扔到地上，她捂着被掐出指印的脖颈剧烈咳嗽，待她缓过来后所有目光齐聚她一身，旁边的遥啼也诧异地盯着她，对刚刚发生的一切显然还没有接受。
“你背叛了帝？”夜怀秋质问。
沼莞一动不动，没打算开口。
“沼莞，你刚刚在干什么？你，你快说话呀，说你没有背叛帝，你……”
沼莞那副宁死不屈的模样让琉觉得好笑，“你的靠山已经没了，你瞒着也没什么用，老实点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你也想活命吧。”夜怀秋开出的条件无比诱人，沼莞片刻后眼里还是在挣扎，他也不急，就这么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