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的箭。
两位境司和帝修炼的术法大抵相同,汇出的箭支支凌厉,威力巨大到没几个人能正面接下。
东域主万万没想到宁可以为了一个魔卫和他撕破脸皮,他露了笑,他等这个时候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好,好啊,冥境司也要造反不成?”
“东域主,你觉得帝是信你多一点,还是信我多一点?”宁拿捏得精准,对方咬牙切齿气得不轻。
续州目光一直延伸到空荡廊道,现在要去找枫祀几乎是不可能的了,阿祀,一定要好好的。
枫祀一路狂奔,呼啸的风刮过耳畔呜咽作响,他现在只想逃离这里,这里一切的一切都让无比恐惧,扭曲到极致的墙壁都向他伸出了手。
“啊——”
他察觉到撞到人了,这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低头看那人去遥啼。
“抱歉。”枫祀俯下身子就要去拉她,遥啼却像是受惊的兔子般退后,枫祀识趣地收回手,遥啼也很快就起身,“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宁大人没为难你们吧,你的那个同伴呢?”
“宁大人把他留下了,姐姐,为何这魔宫里的魔卫这么少?”
“有啊。”遥啼长袖一挥,廊道里的烛火自动熄灭,没了光亮的周围出现了许多团鬼灵,原来如此。
入侵者压根不会去注意廊道,本以为自己逃脱了,实则却一直都处于监视中,好一招遮云蔽日。
“姐姐,可以了。”
无人回应。
枫祀的心跳漏了一拍,刚刚还站在他身边的人已经没了踪影,他迅速警惕,借着鬼灵散发出的微弱光亮缓缓前行。
他试过用法力点蜡烛却没用,凉意自脚底窜到头皮,寰渊剑在他的空间里无比躁动,剑上父帝在临行之前给他的,说是让他防身。
所以由此可见遥啼是有古怪的,这一切都是她的阴谋。
他想做什么?
“枫祀,过来……”母亲的声音自远处传来,枫祀愣在原地,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眼瞳正逐渐变得血红。
母亲站在前面朝他招手,她穿着她最爱的那身红衣,而那件红衣上却沾满了鲜血,她上方还有朱雀相伴,焰火照亮了前路。
“魔神扶玥,穿红衣,骑红鸟……”
诡异的歌声响彻四周,他踌躇不前,呆呆地看着那个倾世之人。
“你怎么不过来?”扶玥拧了眉心,红光渐渐被黑暗吞噬,一只又一只的鬼手出现在她身后,无数尖叫声响起来的时候甚至掩盖了歌声,她薄唇轻启,说出的话无比清晰地传进枫祀的耳中。
“你也对我失望了吗?”
“不是的,不是的母亲,母亲,你不要,不要这样。”他双唇哆嗦,想上前却根本动弹不得。
“枫祀,你也怕我吗?我是你的母亲啊,你和那些人一模一样,都希望我死,都希望我灰飞烟灭,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杀了你,杀了你,哈哈哈哈哈——”
不是这样的!
枫祀瞳孔骤缩,身子止不住地颤抖,“娘!”
他头晕目眩就往前栽倒,忽地伸出来一双手扶住他,他抬起眼睛,是遥啼。
周围还是那个廊道,烛光阴冷寒风萧瑟,没有母亲,没有朱雀。
“你没事吧?刚刚听你一直在叫什么魔神,这世上现在哪儿还有魔神?要不先休息一会儿吧,我帮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