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回家吧。”夜怀秋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可他不允许,干脆扯开了他的领子,白皙的皮肤上还有暧昧的红痕,有几处咬得重了已经结了痂。
他顺着夜怀秋的脖颈往下抚摸,身下的人变得敏感,轻吟出声:“阿辞……”
滚烫的吻落下,这一瞬间二人仿佛如临仙境,周围尽是对方的气息,是令人痴迷的,眷恋的气息。
翌日清晨影辞很早就醒了,夜里有些凉他就把所有衣裳给夜怀秋盖了,自己只随便披了件中衣。
睡熟的人脸色安详,他嘴唇红肿,脖子上的红印非常清晰,影辞微微一笑,重新在他身旁躺下将他抱进怀里。
太阳很快升起,由远及近起了鸟鸣,夜怀秋很快就被吵醒了,他直直坐起,这一坐直接疼得龇牙咧嘴。
“怎么了?”影辞随他起来,他嗓音慵懒,听到耳朵里却有几分戏谑,夜怀秋脸上绯红,拎起衣裳就要往身上套,才动了一下就皱起了眉头。
确实是疼,嗓子也不舒服,影辞见状也不逗他了,“别动,我给你穿。”
等到一切弄好后他们往家走,不远处传来几声呜咽哭声,尘辞一见着他们才停止了哭泣,张开手臂就扑进了影辞怀里,“爹爹,我再也不胡闹了,不要,不要忽然就走掉……”
这哭总算唤醒了影辞的父爱,回想自己之前同一个小孩子计较真是枉为人父,只能揉着小孩脑袋安慰:“不会了。”
“小辞,我们是不会丢下你的。”夜怀秋也轻声安慰,奈何他声音沙哑,一听就不太对劲。
小孩抬起通红的眼睛,“娘亲,爹爹是不是又欺负你了?你声音都变了。”
场面一度死寂,他脸倏地红透,“没有,我自愿的。”
尘辞:?
……
“娘亲,我们快回家。”小娃一脸认真,拉了夜怀秋就走,“咱不要爹了。”
“尘辞!给我拿开你的脏手!”
“娘亲,我们快跑!”夜怀秋被拉着跑开,他略微无奈地朝后方咆哮的影辞递了个眼神,似乎在说:孩子还小,别同他计较……
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越来越远,影辞刚刚好不容易升起的一点愧疚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清晨微凉的风刮在他脸上有些冷,他强颜欢笑,自我安慰:“谁还没个顽劣的时候啊,自己造出来的逆子再怎么胡闹自己也要受着,他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我的儿子。”
走了几步他还是没忍住一脚踹在一棵树上,只听得咔嚓一声巨树发出痛苦的呻吟被拦腰折断,他眼皮也没抬一下独自往前走。
朝阳无比温暖,他忽然发现那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在前面等着他,小孩朝他挥手,“爹爹,你走的好慢啊,娘亲让你走快点。”
夜怀秋敲了一下小孩脑袋,“小小年纪怎么净说瞎话,我可没有。”
小孩的两只手放到嘴唇边形成一个喇叭状朝影辞大喊:“爹爹,娘亲说他想你了。”
稚嫩的声音回荡在周围,为静谧的林子增添了活力,他走的很快,前面的人是非见不可,非念不可,非拥不可。
他心情也莫名其妙地好了起来,“逆子,告诉你娘,我很开心。”
他倏地想起了之前的那个夜晚,有个少年对着月亮无比认真地对他说话,从那时起他就有了名字。
影镜影心影愁情,辞离辞散辞悲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