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辞很意外她会答应,挑衅道:“冷千千,温辞若是跟我走了我怕你会后悔。”
“不会。”影辞那模样,真以为她会和他抢?
影辞抬手,那朵铃兰花印在温辞眉心开得更盛,少年苍白的脸颊变得红润,冷千千感慨,他不会是动真的?
“盖了印,我的人了。”
她微微一笑,“那边祝你得偿所愿。”
“什么?”温辞没怎么懂,眨巴眨巴眼睛。
“没事,”冷千千不忘嘱咐,“温辞,以后尽量避免开茫状态了,雕皇损害极大,对你身子也不好,那些污浊之事可以让影辞去做。”
“好。”温辞听话地点头,戊近日确实难受,已经不和他说话了,他怕他受不了陷入沉睡。
冷千千掷了半块面具给影辞,背过身去离开,影辞对温辞动了歪心思,也希望这心思可以让他珍视温辞,活在黑暗里的人总是渴望有一道属于自己的光,相互依偎,相互感伤。
冷千千发着呆,不经意间垂眸看到桌上自己画出来的男人,本身就是随意画的却画得惟妙惟肖,是浮生境的那个男人。
祝渝澈清醒过来她就告知他自己要去冥境司,虽然有万般不舍,可她不想再拉他下水了,她很庆幸他命大没什么大碍。
“画的真像。”
夜南清不知道何时站在她身旁,她收回思绪,“像谁?”
“你的未婚夫,九重天的前太子,长浔啊。”
浮生境的主宰者居然是那早该魂飞魄散的太子殿下?夜南清不会认错的,所以一直以来操控她命运的都是那位太子。
他算好她会重生,早就布好局引她来这无灵,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盘棋而已,她是那颗最有用的棋子。
那祝渝澈呢?
无名说过,一直在等她,一直。
“怎么不说话?”
“想通了一些事。”
夜南清没有细问,转了话头子,“你还记得伶吗?”
“不记得,只是近日睡觉时会有一些零散记忆在脑海中飘荡,哦对了,冥境司外可有什么神族之物?”前些日子她来时觉得有种感觉非常亲切,连心跳都快了些。
“没有。”
她只能作罢,深吸一口气疲惫地闭上眼睛,夜南清长袖拂过那画就化为了飞灰,越看他只会越厌恶,甚至嫉妒。
巫凌云进殿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人,命令宫女太监下去,人刚走祝渝澈就睁开了眼睛。
他快速穿好衣裳和鞋子,巫凌云打趣:“你是要去找她?”
祝渝澈没答,默认了。
“去冥境司?”
他还是没答,很快就穿好了鞋。
“你要是进冥境司一定会有去无回,他有冥王护着,你怕什么?”
“我的妻我自己护。”
巫凌云无声地叹气,“我少时见过天界太子一眼便一直难忘,被剃去神根的我睡了很多年,现在依旧能记起他的风姿,你现在同他比,差太多了。”
祝渝澈停下脚步,伸出去开门的手就这么停在了半空中。
昏迷是他做了很多个梦,或甜如蜜糖,或涩如干果,耳畔还能响起那个温柔的声音,“阿晤要好好的,我们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