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玄……”初晨颤声唤他,引得他退后好几步。
“无玄,我的话你没听见吗?”
无玄暴怒地将剑插到地上,用灵力将自己的手臂划伤,嘴里喃喃道:“不能,不能,不能伤害她,不能,不可以……”
“你!”温蔑暴跳如雷,祝渝澈立刻抽剑对上他,只要他不下命令,无玄就暂时能控制住。
温蔑躲开后惊觉身后有杀意,反应过来的时候脖子上已经架了一把匕首,冷千千还顺势封了他的灵力和空间。
她抬眼对上祝渝澈炽热的眸子,她所不知道的是,她眼底的笑意浓了几分。
“我弟弟是不是流溯绑的?”
“流溯?哈哈哈,他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神隐教养他这么大的恩情还抵不过你们的十几天,吃里扒外的东西,当年就该弄死他。”
所以这件事真的和流溯没有关系吗?
“一百年前到底怎么回事!”
“我父亲不过是想得到凤灵珠,至于那些事只是个简单的计策而已,结果你们还真上当了,还以为有多么的情真意切,也不过如此。”
“所以,一切都只是骗局对吗?”初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无夕荒并没有帮着外人抢她的灵珠,他没有背叛她,他只是不爱她。
“四大兽尊真是个笑话,还不是被我们耍得团团转,”他怒目圆睁,不断地挖苦嘲讽,“呵,一颗凤灵珠而已,直接让我神隐教直系从此化作了阴体见不得光,伶祖又如何,她敢诅咒我们,我就敢毁了她的神兽,无玄,你个废物还不过来救我!”
无玄勾了勾唇角,拖着剑就朝冷千千走过来,剑尖在地上擦出了火花,他摇摇晃晃,如同一个喝醉了的酒鬼。
“你再过来我就杀了他!”冷千千的威胁丝毫没有,他依旧没有停下来。
地靖闪身到无玄身边,长笛敲了他的几处穴位,“初晨,心头血!”
无玄只轻轻一震就把地靖弹开,无夕荒见状急忙过来帮忙压制,地靖召了片绿叶覆盖到他额头上。
“你咎由自取,死不足惜。”初晨用羽刃刺穿了温蔑的胸口,她转身,羽刃从手中脱落径直飞向无玄,离他近了又化回烈羽缓缓飘到他的头上。
无玄止了暴躁,周身黑气逐渐退散,连衣袍都变回原本的颜色,然而那双眼睛却依旧赤红。
“怎么会?”初晨怛然失色,过去扶住无玄。
冷千千把温蔑的尸体扔出去,刚刚血都差点溅到她身上了。
赤红未退,半魂还没有停止,难道给无玄下入心阵的不是温蔑,而是流溯?
初晨猛然想起来第一次见到流溯的时候,她当时就是察觉到无玄的气息才会带主人去流华森林,气息消失了又刚好碰见了流溯,这一切哪有那么巧?
“初晨。”无玄看着她,满是遗憾。
“对不起,对不起。”两行清泪夺眶而出,初晨扑到他怀里痛哭,无玄伸手想要抱抱她,却忽然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停在了半空中。
他身上的伤已经痊愈,但不知为何,还是疼进了心里。
无玄周身散发出晶蓝色的光,斑斑点点带着的是他的灵力。
“地靖,地靖,你快看看无玄,他……”
地靖叹了口气,“灵力外泄,兽核不稳,入心阵消耗极大,我无能为力。”
“不要,无玄,不要啊……”她圈住他逐渐透明的身子,把自己汹涌的灵力渡给他,但好像都石沉大海了。
不远处的地靖和无夕荒都低下了头,冷千千能看到他们眼底泛起了水光。
“初晨,别哭。”无玄握住初晨的手打断她渡灵力,他怎么也没想到,四神兽中第一个消失的居然是他。
“我食言了。”他失了约,拿了命去赔。
半魂让他痛苦不堪,他时常在癫狂状态下看见她,她的一颦一笑,她的轻柔曼妙,他害怕见她,却又无比期待见她,这样扭曲挣扎的心里更是难熬。
“流溯被你弄哪去了?现在带他过来会不会还有一点转机?”
“关进了天牢,进天牢要多道令牌,就算我亲自去这一来一回起码也得要一个时辰。”祝渝澈也十分惋惜,他自然不情愿无玄消失,但实在是没办法,除非流溯自己越狱出来,并且在片刻功夫赶到这里。
“入心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