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久才见潘冲出来,又在路上跟了他一会,看看后面是不是有尾巴,跟了片刻,正准备与徒弟汇合,眼角余光一闪,突然发现有人在后面跟踪,来的人还不少,如果自己现在出去阻拦,难免会暴露自己,现在已经来不及提醒潘冲了,只能当机立断将潘冲射杀,斩断线索。
没想到现在自己的藏身之所被发现了,现在看来想要脱身是难了,自己本来就只能和穆长风打个平手,现在加个鲁长老,应付起来越来越吃力,时间再拖下去,等一下把巡逻的人引来,自己更加没有优势了。一狠心,就没有反抗,硬生生的扛了穆长风的一掌,虽然气血翻涌,口吐鲜血,不过也拉开了三人之间的距离。
黑衣人随即将怀中的瓷瓶取了出来,就往地上摔去,瓷瓶瞬间四分五裂,瓶中的液体四散开来,一股浓浓的花香瞬间随风飘散。四下突然一片寂静,原来的虫鸣蛙叫也瞬间停了下来,只觉得毛骨悚然,突然周围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好像有无数的虫子在爬动。
‘哈哈哈哈,今晚你们就都陪我死在这里吧!’黑衣人突然疯狂大笑了起来,笑罢,发出三声呼哨。
‘师弟,你还要执迷不悟吗?你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般邪门功夫?为什么要背叛师门?’穆长风怒道。
杜衡看着冲过来的巡逻队,再看了看穆长风和鲁长老,索性也不伪装了,直接将面罩解开,眼中满是轻蔑:‘穆长风,就凭你还不配说我,就你那点能耐,如果不是师父不肯将他的绝学传给我,你又怎么会是我的对手,实在是不堪一击。’
‘你给我闭嘴,如果不是师傅将你救回来,将你养这么大,你早就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师傅不止让你吃饱穿暖,还教你武功,你就是这样想的,都说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实在是太贪心了。’
旁边的鲁长老都有些听不下去了,当年他是亲眼所见,杜蘅是个孤儿,师傅遇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街上流浪,又经常被其他乞丐欺负,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平常也是饥一顿,饱一顿,明明都是十四岁的年纪了,还长得瘦瘦小小的,还没有十岁的穆长风长的高,如果不是师傅可怜他,收留了他,又将他带回师门,悉心教导他武功,否则又怎么会有今天的成就。
没想到,这个师弟既然这么忘恩负义,做出这种事情,实在是忘恩负义,师傅当初真是看错了人,引狼入室。这个杜师弟平常看着是翩翩有礼的,处事也公道,对师傅一向尊敬,平常都是做出一副感念师傅恩情的样子,对他们这些师兄弟也是关爱有加,没想到,其实私底下对师傅的怨念这么深,就因为师傅教的不是穆家绝学。
其他弟子学的也都是一样的,唯独小师弟,师傅将家传绝学单独传授。本来就是师傅自己的东西,他愿意只传给自己的儿子有什么错?毕竟也没有亏待他们这些师兄弟,还不是好好教了他们武功,养大他们,还给了他们在江湖中地位。
‘闭嘴,姓鲁的,你真是师傅养的一条好狗,指哪打哪,连师傅都死了,你还不忘记去捧他儿子的臭脚。以前我们练功的时候就属他最会偷懒,连我们一半的努力都没有付出,师傅凭什么就只教他,他不配。’杜衡坐在地上还不忘贬低穆长风,连带痛骂鲁长老。
‘你简直不可理喻!’鲁长老再好的涵养也实在忍不住了,直气得浑身发抖。
‘算了,不必跟他多说,事已至此,我们青山派是不可能容得下你,你数典忘祖,背叛师门,又跟听花谷暗中勾搭,整个武林都不可能容得下你,看在你是我师弟的份上,现在给你个痛快,你自裁谢罪吧!好歹留个全尸。’说完将袖口布料割下,扔到地上。
‘你我二人今日割袍断义,今日我就将你逐出师门。’
杜衡听罢仰天长笑:‘哈哈哈......就你还不配逐我出师门,我不是你的徒弟,你没有资格,如果要逐我出师门,那就让你爹从坟墓里爬出来再说吧!’
‘你,杜蘅,你简直不知所谓!’
‘盟主,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杜长老还受伤了,是不是有人来袭击我们?’巡逻队长远远听到打斗声,连忙带着一群人跑了过来,直到近前看到躺在地上的杜长老,貌似还受了伤,盟主和鲁长老也是衣裳破损,显然刚刚经过一场大战。
正要将杜长老扶起,又被穆长风阻止:‘休要靠近贼人,杜衡已经背叛了整个中原武林,他就是叛徒。’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惊疑不定,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怎么会是杜长老呢?
穆长风看到众人的神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杜衡真是会收买人心,如果不是自己今天亲自抓到他的把柄,岂不是让他耍的团团转了。
‘今天半夏被抓本来就是一个局,为的是抓到这背后之人,没想到,还真的有人坐不住了,迫不及待就要去灭口,如果不是本盟主有先见之明,提早有了布置,还真要让某些人毁灭证据,逃之夭夭了。’穆长风说完一脸的得意:‘师弟,没想到吧!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终究还是逊我一筹。’
‘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了。’杜衡本来还很激动,现在却又闲适的坐在地上,表情也变得阴狠起来。“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我到要看看等一会你是不是还能笑的出来。”
穆长风不以为然,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蹦跶多久?
‘来人,将众位师叔和刑堂长老都请过来,再将杜衡的亲信徒弟都抓过来。不要放过一个人。’
夕瑶此时已经赶到了穆成博的院子,本来以为将小毛球和蝴蝶蛊派到穆成博的院子就足以保护他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