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土匪内部也是矛盾重重、人心涣散。
经过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他们对彼此可谓知根知底,每个人的真实面目都已暴露无遗。
其中一部分人贼心不死,依旧抱有侥幸心理,时刻寻觅着出逃的机会;
而另一部分人则如梦初醒,深知逃跑无望,于是干脆放弃这个念想,开始寻找相对轻松一点的活计来打发时光。
恰在此刻,一个正讥讽嘲笑别人的土匪无意间听到身旁竟有人密谋逃跑之事,瞬间心生告发之念。
只可惜他们此刻皆被沉重的铁链牢牢束缚,相互牵制,无法自由行动。仅凭他一人之力贸然前去告发,不仅难以成事,弄不好还会引火烧身,遭到其他土匪同伙的报复。
要知道,不管是土匪还是其他任何人,对叛徒向来都是恨之入骨的。
即便如此,为了将来能稍稍改善一下生活质量,同时也让自己在劳作时不那么辛苦受累,这名土匪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决定铤而走险尝试一番。
他忐忑不安地再度扫视四周,却惊愕地察觉到原本应该负责监工的人一直没有露面。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年迈的老头儿在此看守。
面对此情此景,这名土匪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唉,看样子只能等待合适的时机再行动了。”
今天,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正是劳作的好时光。赵云和宁煜二人却不如往常一样,一直跟着宁煜,处理着各种琐碎的事务。
鉴于此,宁煜决定让自己的岳父赵老汉接替赵云,前往砖窑监督那群正在辛勤烧砖的土匪。
赵老汉手持赵云的铁枪,步履沉稳地走向砖窑。
阳光炙烤着大地,砖窑的火焰更是烈焰熊熊,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木柴混合的焦香。
赵老汉目光如炬,扫视着这群衣衫褴褛、面色疲惫的土匪。
他们正在满头大汗地搬运着砖块,每个人的动作都显得机械而沉重。
赵老汉深知这群土匪虽然饥饿疲惫,但毕竟是亡命之徒,不能掉以轻心。
他站在一旁,时而大声吆喝,时而细心观察,确保他们按照要求完成烧砖工作。
与此同时,宁煜则在自己的木匠作坊里埋头苦干。
自从赵老汉送来那些精致的零件后,他便全身心投入到了木匠活中。
作坊内,锯木声、敲打声此起彼伏,宁煜的双手在木料上飞快地穿梭,木屑纷飞。他时而皱眉沉思,时而露出满意的微笑,仿佛在与木头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较量。
那群土匪,到了明日,恐怕不只是饿得肚子咕咕叫,浑身也是疲惫不堪,仿佛连骨头都要散了架。
但是,宁煜对此却并不感到丝毫的担忧,他深知这些土匪粗野,也没有他们的规矩和底线。
王全也是一直在砖窑里监督着土匪地搬运砖块,或者在茂密的树林里监督着土匪挥汗如雨地砍伐树木。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王全必定会第一时间赶回来向他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