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用的布料柔软而透气,既能保护伤口不受外界污染,又能让伤口保持通风,避免感染。
在他的熟练手法下,不一会儿,那原本狰狞的伤口便被妥善处理,只剩下淡淡的血迹和宁煜那沉稳而坚定的眼神。
宁煜知道,这只是暂时的缓解,他们还需要尽快找到更安全的地方,为伤者进行更全面的治疗。
但是,此刻的他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慌乱和焦虑,取而代之的是一份从容和坚定。
赵云紧握着手中的水囊,一路小跑回来,他的心情如同水囊中的水一样,激荡而急切。
远远地,他就看到了宁煜正忙碌的身影,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但眼前的景象又让他吃了一惊,大丫娘在宁煜处理伤口的过程中昏迷了过去,宁煜也已经完成了处理。
赵云急忙上前,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都处理好了?”
宁煜轻轻点了点头,他的脸色虽然有些疲惫,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定:“嗯,都处理好了。只是大丫娘昏迷了,我才得以顺利完成。”
赵云松了一口气,心中的担忧稍微减轻了一些。
宁煜摇了摇头,指了指旁边的驴车:“现在,我们需要把她抬到你的驴车上。我的驴车上东西太多了,坐不下了。”
赵云点了点头,两人合力将大丫娘小心翼翼地抬到了赵云的驴车上。
此时,秀才看到了两人过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
他低着头,不敢看宁煜和赵云,仿佛他们是来自地狱的使者。
宁煜注意到了秀才的异常,他的眉头微皱,但并未说什么。
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大丫娘。他转头对赵云说:“我们得尽快赶路,希望能尽快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让她休息。”
这一次,都上了赵云的驴车。赵云车上原本的物品,眨眼间就被搬到了另一辆驴车上——那曾是宁煜的座驾。
自从宁煜救回大丫娘之后,那个小丫头便止住了泪水,但依然默默地守在母亲身边,紧紧搂着年幼的弟弟,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安静地注视着自己的母亲。
而此时此刻的宁煜呢,则悠闲自在地靠在驴车上,和赵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儿。
再看秀才这边,只见他哆哆嗦嗦、战战兢兢地坐在赵云旁边,整个身子不停地颤抖着,好像宁煜和赵云随时都会暴起揍他一顿似的。
宁煜见秀才怕成这样子,实在有些哭笑不得,于是忍不住调侃道:“嘿!我说你这个书呆子,怎么胆子这么小啊?难不成我们俩长得像凶神恶煞吗?实话告诉你吧,咱们可是这天底下一等一的大好人呐!”
赵云也随声应和着说道:“谁说不是呢,这个人简直就是一个懦夫,胆子比老鼠还要小。”“
秀才听到他们这样贬低自己,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愤怒和鄙夷之情。
他暗暗骂道,这简直是世界上最荒谬可笑的事情了。
如果你们真的是善良正直之人,又怎么会对我下如此狠手,将我殴打得遍体鳞伤、惨不忍睹呢?
不过这些话秀才只能在心里想想了。他可不敢说出来,要是说出来说不定命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