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自己不醒,就要一直一直去体验无尽的“我”的存在。
游戏的范围是什么?只要有“我”,有这个角色存在,就是游戏。
那个“我”,不是一个人,就不是人。
溪梦月的眼前很刺眼的白光,她又在身体里面醒来了。
根本没有走,但还是回到了身体里。
她看到徐如风的手里,提着三罐酒走进了屋里。
“阿月,我今晚不醉不走,你也不醉不睡!”
“好啊!”
徐如风把手里的一罐酒,递给盘腿坐在床上的溪梦月。
溪梦月抱着一罐酒,这土罐的酒好喝吗?奇怪想着,干脆打开罐塞,抱着仰头喝了满满一大口!
“这?!阿月!”
“当水喝也不行啊,喇痛我的喉咙!”
“没事吧?!”
徐如风接过了她手里抱着的酒罐,担心的说,“小口喝啊!”
“那多没意思!”
溪梦月抢回酒罐子,抱着不想被抢了,“难喝,但是我口渴了!”
“这不是水!”徐如风刚伸手劝,就看到溪梦月又抱着酒罐仰头喝。
溪梦月放下酒罐,“伤口疼……”
“扯疼了吧?我拿个杯子……!”
“喝了这个酒,头麻麻的?好昏啊?!我没有出体啊??伤口怎么感觉不到疼了?好奇怪啊???”
“头昏吗?你不会喝这么少的酒就醉了吧?!”
“你也喝啊!我自己喝,多没意思!”
“好!”
徐如风捧着酒罐,仰头喝了好几口!
他放下酒罐,看到了溪梦月直接趴在被子上……昏得迷迷糊糊,脸也红得很厉害。
他看着她,伸出手想碰脸,可是犹豫了。
“阿月,你知道我什么时候……想喝酒吗?”
“这两年,我才知道真正想找一个人喝酒聊心的时候,身边却什么人都没有。我只能想到你,不是没机会出府,可是我要守孝三年,不能去那种地方。”
“我在街上遇到过你几次,府里的人紧紧跟在我的身边,把我拉走,怕我又去青楼。”
“我以为只是三年,总有机会向你讨回恩情,让你为我斟酒。”
“万春阁倒了,你我的恩情……也别还了。”
“……阿月?”
溪梦月动了动手,转头趴着另一边的脸,继续昏昏乎乎。
徐如风无奈的看着她,心里有事。
“我能中状元……”
他自言自语着,对她说:“但是我不能,朝廷已经不是一个状元就能改变的了。”
他看着她,“你知道吗?我好想跟你说心里的事,可是……你怎么就睡着了?”
他捧着酒罐,仰头使劲喝,放下酒后满脸通红,气息喘着。
“国破……家亡。”
他起身,要走,“奸臣当道!皇帝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