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都忙吗?我可不敢打扰。”濮先生话里有话的道。
方柠不在乎的坐在他面前,自顾自的给她和宋均然各倒了一杯,然后递到宋均然面前:“王爷,上等的好茶,快尝尝,这老头抠着呢,下回要,都不一定会给。”
“嘿……你这丫头,喝着我的还损着我,你是干啥来的,如果是给王爷当说客的,就走吧,不送!”濮先生瞪着眼睛。
方柠无所谓的一耸肩,对宋均然道:“看看吧,来不来就开始撵人了吧,快喝,不喝白不喝,哪天他打包跑了,我们就更喝不着了。”
宋均然不说话,听话的开始品着春茶,目光淡然,看不出什么情绪,而方柠一脸的痞样,也看不出是来劝说的,这让濮先生摸不着头脑了,这两人不会就是来蹭茶、躲清静来吧?
见两人喝的那个美呀,濮先生却一口也喝不下去了,最后他只能投降了:“说吧,到底来干什么的?”
方柠放下茶杯,而宋均然却站起身走到窗口,看街景去了,方柠对他嘿嘿一笑:“濮先生,我家王爷都来好几次了吧,你是真的不给面子呀。”
“我就知道,我不去,那个姓程的老头我一见到就烦,鼻孔朝天,天下无敌的样子,我看了恶心。”濮先生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也烦,第一次来我府上,就让我训了一顿,说什么女子无才就是德什么的,听着就反胃,可怎么办,现在他在岳城办的是书院,这可不是为了他,是为了我家王爷,想咱们岳城,以后的光景,是很不错的,就拿咱们这个书斋来说吧,广招开下才子,以文会友,多好,如果要是你的弟子,以后当了上岳城的官,
为百姓造福,名扬天下,成为大儒,那你这个当师傅的,可是面上老有光了,是不是?”方柠支着头看着濮先生。
“你说的,那是以后,可让我天天对着那么个老死板,我怕我会闷死的。”濮先生扭头不看方柠。
“那有什么呀,你是有真本事的人,他教一班,你教一班,看看你们谁的弟子以后有出息,还用得着你说话,你的弟子就直接虐死他,让他把那张臭嘴闭上了。”方柠也撇着嘴,感觉就像是在为濮先生报不平一样。
濮先生也挑了下眉,心思有些动摇了起来,但他还是不表态。
“不是,濮先生,您不是真的怕了吧?怕你的弟子以后真的就比不过那个老顽固的弟子,丢了面子,所以不敢去,是不是?如果是那样,我还真……”方柠顾作恍然的一拍手。
“哪有的事?没有的事,我就是看不上那老东西的嘴脸,谁会怕他呀,去,我明天就去,但说好了,我可就教一个班的学生,但我教的学生,他是不可以插手的。”濮先生挥着袖子,脸都气红了。
“好嘞!”方柠马上伸手在他举起的手掌上击了一下,算是大功告成的转身跑去宋均然身边邀功去了。
“不是,不,我说,你给我回来,你这就完了,一点奖励也没有的吗?”濮先生感觉自己又被套住了。
正在被宋均然夸奖的方柠,从宋均然身前伸头出来看着他:“你要啥奖励,在书院当教授是有工资发的,还要什么?”
濮先生气的胡子都跳起来了:“我就那么贫财呀,那点小钱还入不了我的眼,我要听你的笛子,你吹我就去,不然不去。”
“嘿!老头,你玩赖是吧,好,我吹你就去是吧,吹就吹,怕你呀。”方柠从宋均然身
前冲了出来,拿出笛子就吹了起来。
这是一首他们都没听过的曲子,是方柠前几天才想起的一首前世她在部队里,听那些小丫头们常听的一首歌的曲子,叫什么名字她不知道,每天都听她们在哼唱,时间久了,她也能唱两句,但旋律是很好听的。
现在改成笛曲,也不难听,看着面前听得都出神的两人,她就知道,这次的差事,她是又搞定了,不由的得意了起来。
濮先生去第二天真的很受信的,带着个书童去了书院,虽然见到程太傅时,他比人家还牛,但也知道人寸,与所有的夫子们一起商量出了招考试题后,就开始准备迎接上门报名的学子们了。
要说这程太傅的名声有多大,还真不好说,不过在朝中是很有名望的,因为他要在岳城办书院,不少朝中名望还真将自己家的弟子送来了,不过也比不上濮先生的名声。
城中一下涌入千十来号的报名人,有差不多七百人是慕濮先生的大名而来的,方柠在听到小七绘声绘色的讲完后,不由的嘟起嘴来,还真没想到,好个为老不尊,有时赖皮,有时胡闹的濮老头的名声这么大。
不过想想也是,看看书斋就知道了,真人不露相,这老头藏的也够深的了。
岳麓书院的报名很是热闹,千里迢迢来的学子很多,将整个岳城的客栈都住满了,大街小巷的也很热闹,岳城里的百姓,平时哪见过这场面呀,也跟着凑热闹,酒楼、茶馆的生意就更是好了,而这些地方,正是情报最多的地方。
方柠哪会放过这么好的试练的机会呢,早早的就派出了特训队员和暗间阁的人出去了,目标当然不是那些学子了,而是他们背后的力量,及隐藏在学子中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