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有多想上前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他半年没有见她了,这半年,度日如年的时间他是怎么度过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看到她现在出落的越发的动人,而且武功比以前也厉害了许多,他心中为她高兴。
天知道他有多想她!
漓江忍不住向前走。
“陛下。”
漓江停住了脚步。
江火一愣,看着从骨碟的马车里走出来的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黑色的斗篷,帽子压得很低,看不清他的脸,身上一股神秘的气息,黑暗的让人不敢靠近。
他叫的陛下是漓江?他当了风国的皇帝了吗?
神秘男人在走向漓江的时候,嘴巴动着,但是听不见他说话。
江火看向漓江,他皱着眉头,似乎听见了男人的话。
男人走到漓江的身后,江火知道男人在打量自己,但是即便站的这么近,江火也只是看。
漓江的表情十分的冰冷,语气也同样冷漠:“这里我来解决,你去照顾蝶儿。”
蝶儿,江火呵呵。
神秘男人扫了一眼江火众人,便转身走开。
“江火。”
明明是熟悉的声音,明明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但是此时却觉得有些陌生。
江火冷笑一声:“陛下,有何指教?”
“你把骨碟伤了。”
“那又怎样?”
“把散度草交出来,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便可你们一马。”
“哦?呵呵。”江火的心像在滴血。
什么是以往的情分?她看着漓江,不可置信,他是怎么了?当了皇帝就变了吗?
“你有什么苦衷吗,漓江?”江火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在眼中打转。
她不相信他会变得这么冷漠。
漓江宽大袖子里的手颤了一下,他从未见过江火这个的样子。他……太心疼。
江火抬头看天,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江火。”漓江的语气微微软了下来。
风吹干了江火眼中的泪水,她看向漓江,他是无奈的吧?
她伸手掏出身上放着散度草的盒子,扔给漓江,没有表情的转身。
漓江接住盒子,看着江火的背影,心抽痛。
想叫住她,但是嘴张开却还是没有发出声音,她看着江火走向钟安哲,同另外的人将他扶上马车,不曾回头看一眼。
江火的脸上寒若冰霜,其他人都沉默着看她,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
钟安哲脸色苍白,后背的
衣服都浸满了血。
“让我看看你的后背。”江火说道,不容拒绝的语气。
“不,不用了……”钟安哲手抓住前面的衣裳。
江火拿出匕首,众人还没看清江火的动作,只见钟安哲后背的衣裳裂开了,露出一片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芷依捂住嘴,向露别过眼不敢看。
江火咬牙,握着拳头。
那背上一片像被灼烧一样的皮肤,绝不是骨碟的功劳,是昨日他替她挡住时遭火山喷发力而致的,江火皱着眉。
骨碟的那一掌让钟安哲原本隐忍的疼痛,现在雪上加霜。
江火拿出钟安哲的包袱在里面翻着:“用什么药?”
“红色的那一瓶。”钟安哲咬着牙说着。
江火打开红色瓶子,将药洒在钟安哲的整个后背上,只见钟安哲身子痛的在颤抖,钟安哲只是咬着牙皱着眉,脸色煞白。
江火把钟安哲扶着坐好,也坐在他后面,用内力疗法为他缓解伤痛。
许久后,江火才停了下来。
她的额头上满是汗,此次为钟安哲疗伤用完了她的内力。
看着钟安哲的脸色终于没有那么痛苦了。
钟安哲看着她:“谢谢你。”
“一直以来都是你在为我做什么,我不知道该如何回报你。”
钟安哲闭上眼:“我为你做的,都只是为了我自己而已。”
江火别过头,她又何尝不知道。
对面的芷依看着她们,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带着苦涩。
直到马车行远后,漓江才转身回到马车里。
“陛下把他们放了?”神秘男人接过漓江手中的盒子问道。
漓江没有回答,表情恢复了冰冷。
“师兄……”骨碟忍痛等乐漓江回来,知道漓江把江火放了后,咬着牙心中暗暗发誓:江火,你给我等着,有一天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