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眺望着远处:“我们都说好了,不管文乐师弟带谁回来,我都会输给那个人。但我知道姑娘身怀绝艺,所学的阵术比我的厉害多了,比赛自然能赢过我。”
大师兄转头看了江火一眼。
“文乐师弟现在虽然看着什么都不在意,但是他的内心却是很脆弱的。可能发生什么事,只有你们能安慰他了。”
“大师兄不用担心,我一定将文乐当成我的弟弟一
般看待,我自己是看不得他受苦的。”
“嗯,在下谢过江姑娘了。”
江火摇了摇头:“不用客气。”
“那就有劳姑娘再在此委屈住几日……”
“无妨。”
“江姑娘通情达理,在下实在是感激不尽。”
“大师兄过奖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大师兄你也有事要忙吧?”
大师兄窘迫的扭头:“是的,江姑娘你先回去吧。”
“嗯。”江火点点头,便转身走开了。
大师兄看着江火的背景,轻轻的叹了口气。
江火远远便看见钟安哲坐在树下,一改慵懒的姿态,在写着什么。江火走上前去一看,纸上密密麻麻写的都是各种药材的名称。
江火在他旁边坐下。
“你会恨我吗?”江火眺望着远处。
钟安哲转过头,不明白的看着她。
江火转过头同他对望着:“如果我说,初岳师父是因我而死的,你会恨我吗?”
钟安哲一愣,看着江火的眼,没有杂质,纯净的就像清澈见底的小溪。
“我不恨你。是那些人该死。”
江火颓然站起身,二十五是因为自己受伤命在旦夕,初岳师父也是因为自己被无辜杀害,将来不知还会有多少人因为自己出事。
“江火。”
“嗯?”
“不要责备自己。”
江火苦笑。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到如今身边的人一个个的消失,她真的不知道还能继续承受什么。
“你不要忘了,你不是为自己而活。你忘了那个人吗?”说这话的时候,钟安哲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江火一愣,那个人是漓江吗?半年不见,漓江未曾送过一封信,也未曾派人来找过她,已经在外面游荡这么久了,他在哪里?
是啊,自己一开始的确是为他而活,因为这个
世界上,她只有他,而如今,在经历过那么多以后,她发现自己不再单单是为他而活了。
是自己变了吗?
“你需要休息。”
江火摇了摇头,走回了房间。她突然停住脚步,顿了许久,走到自己的包袱房,拿出里面的天机术,双手拿住作要撕开状,最后还是松了手。
她该怪的还是自己的能力不够强大,而不是怪天机术没有起死回生的功能。想到这里,回到床~上,又再看了一遍天机术,然后便开始打坐。
中午的时候,向露的声音便又出现自厢房中,她端着饭菜,敲了敲江火的门,江火没有应声,又去瞧钟安哲的门,也无人应声,最后来到二十五的门外。
她迟疑了一会,正要敲门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响起了文乐的声音。
“二十五,你快点醒来啊。你知不知道我还有好多好多话要对你说,你知道我其实不讨厌你,也不嫌你罗嗦,也不觉得你不温柔……”
“你听见我说的话吗?听见了就赶快醒来啊……”
“你不是说过你很强大吗?你可以保护老大,还可以保护我,可是你为什么又要这样……你快醒过来吧,我一定会好好的告诉你我的心意,好吗?”
文乐轻轻在二十五的手上印了一个吻,又印了一个:“我喜欢你啊……”
站在门口的向露僵住,手上的东西差点就松开了。她的心口剧烈的起伏着,借着端着菜跑着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一边跑一边掉眼泪,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是惹人怜,将菜放回厨房,站在厨房任由眼泪滑落,向露抬起手抹去眼泪,抹完了又掉,换一只手抹,还是收不住……
雍容的妇女恰好前来,走进厨房,看到满脸泪痕的向露。
“露露,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