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
骨蝶猛的跳起来,抓着水杯就灌水,脸色刹那变紫。
“主子!”突然空气中冒出两个妙龄女子,长相相似,衣着一红一绿。
红的上前扶住骨蝶,绿的身影快如闪电,面色狠厉冲向江火,手中长辫刷的一声劈向江火,虚影连连,江火身后的窗帘应声而碎,撕成两半。
凤黑面色一紧就要冲上去,他可是知道这两个人的武力值的,鞭无虚发,从来没人能逃脱她们!
江火面色一肃,伸手一指,那绿衣女子脚尖刚落地,地板咔吧一声陷裂,露出一楼的地面,眼见就要一脚踏空,她手中辫子一收,刷的勾上房顶横梁,身子一荡就冲向江火。
江火只觉得眼前一闪,那女子左手竟然使出一把匕首,竟然还有后手!
江火无法,只得往后退,刚才一招还是她做饭时临时看的,虽然有点威力,可是明显作用不大,现在的自己和阿新一样。
空有一身本事却使不出来。
身后一凉,江火抵住墙壁了。
绿衣女子一路卷掠而过,板凳碎裂,花瓶噼啪摔裂,里面的装饰咕噜噜滚出来,滚到江火脚下。
江火甚至感觉到锐利的风割在脸上的凉意,剑芒在眼中越来越大。
嗡——
一声浑厚的嗡鸣,是好刀!江火脑袋一闪而过这个念头,手中再次捏紧了铜钱。
她现在经脉受损,修炼以前的武功就像漏斗一样,修炼多少跑调多少。
索性布置简单术法需要内力的协助,这一进一出,反而能够使用内力,也不至于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她再次伸手一指,那女子有防备脚下没有挺多,但是只听到轻微的咔擦一声,头顶的横梁却蓦然一分为二,断口平滑如锋利大刀切过。
但她知道没人能在她们眼皮底
下做到,那么就是这个丑八怪女子做的了!
她身子往下掉,脚也不敢往下点,就势甩着鞭子过去,索性毁容了,不介意再来一次!
那女子气急了,下手也没留余地,更何况她还试图残害她主子!
鞭子裹挟万钧之力,细细一条却泛着黝黑的色泽,空中发出噼啪之声,江火心下一凛,这一招若是被抽实了,弄不好小命就去了一条!
想着眼睛撇向一边,周围东西尽数毁灭,只有漓江的板凳和桌子完好无损,他慢条斯理放下碗,在慢条斯理喝茶,仿佛周遭一切都和他无关。
喝完水的骨蝶红着眼睛瞪着江火,那是什么东西?
打翻了胡椒粉和盐坛子么!她从来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
而看向漓江还优雅如初,她芳心一荡,不愧是她看上的男子,这么难吃都能不动如山!
若是江火就此死了也好,省了她辣手摧花了。
虽然她不认为漓江能看上江火这种世俗女子,粗鲁野蛮,言行举止透着世俗气息,和她家门口卖菜的一个气质,那卖菜的都比她长得好看!
只是她不知道,她家门口卖菜的是她二哥新看上的妙人啊,因为惧怕家里的母老虎,又思念的很,才把她安排在门口盼望天天能见她一面。
当然这是后话。
正在骨蝶思考的时候,正在匕首要划破江火脸蛋的时候,就要凤黑终于忍不住要拔剑的时候,就在酒楼老板一脸肉疼的时候。
漓江动了。
这一动如清风拂过山岗,柔和的像三月暖洋洋的春风,却又带着冬天的肃杀悄然而至——绿衣女子的身后!
绿衣女子一心想要杀了江火,但突然感觉背心一凉,不是被穿透心脏,而且从心底发出的寒冷,她牙齿一哆嗦,身子一顿。
这一顿便给
了江火机会,她咬牙掏出匕首。
你大爷的!
想比谁是近身的祖宗么!好啊,成全你!
她把仅剩的内力灌注脚底,脚下顿时生风,身子蓦然一闪,绿衣女子便觉得眼前已经没人了!
滋拉——
衣袂破解声。
咝——
抽气声。
只见江火的刀刷的牙一声划破那女子衣袖,顺便在洁白如玉的手臂上一滑而过。
哦,顺便说一下,她的匕首有毒。
江火一招便退,脚下生风,绿衣女子受了伤哪里肯放过她,红了眼睛似得要杀了她!
江火突然脚底一滑,踩上圆滚滚的东西,身子一歪,眼见就要和地面亲密接触一下,双手一挥,蓦然抓住一个东西。
滑滑的,丝绸般,还有花纹?咦,怎么还细长的?
江火长眉一挑,抬头往上看顿时倒抽一口气。
一双幽深不见底的眸子瞬间对上江火的眸子,从那里面她看见惊怒,震撼,惊讶,最后一丢丢不自然,然后眼底翻滚黑暗所淹没。
砰!
绿衣女子被漓江一巴掌扇飞了,撞到墙壁又撞出大坑出来,掌柜拿着算盘肉疼的拨着。
“还不放手?”漓江居高临下淡淡道,修长眉眼微挑,薄唇轻启,明明很正常的话,到了江火耳朵里便有些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