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于心颖院遭人“抢劫玉珏”的事儿,凛冬却是迟迟没有机会同邬左言明。
原因说来也怪羞涩的,因为邬左自打和太子妃进入寝宫之后便一直不曾出来。
凛冬眼下身为卫昭懿的下属,加之此刻在殿内二人不用想他也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如此情景之下,凛冬只能将此事先憋着了。
然而直到第二日,邬左仍旧是在和卫昭懿腻歪着,丝毫没有主动召见凛冬的意思。
凛冬这才想着到二人面前
去将此事说明,虽说他知道主子对他似乎有些不待见了……
但大事当前,有些小事便不值一提了,当下凛冬在心底安慰了自己一番,从前听墙角真的不是他故意为之。
太子殿下会介意是介于他对太子妃的占有欲,而太子妃并不知道他曾经听墙角的事儿,所以他也不必紧张什么。
这厢,凛冬好不容易安慰了自己来到寝宫之内的时候,却并未瞧见自己想象中的画面。
虽说诧异于这二人相处模式的怪异,但凛冬还是先照例对二人行了礼:“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邬左捧着书,正给卫昭懿诵读着,虽然知道凛冬进来了,但他丝毫没有要重视凛冬的意思,手中的书卷还是稳稳的拿着,显然是在准备随时继续念。
而他对凛冬的到来,也只是凉凉的看了一眼,道了句:“免。”
见邬左这样,凛冬倒是不知该如何将心颖院失窃的事儿说出来了,当下只是干巴巴的道:“心颖院那边有消息。”
邬左闻言,不由“哦?”了一声,而后转头看着凛冬,目光中有一丝了然闪过,快得凛冬来不及捕捉。
凛冬单膝跪地,
对邬左道:“凛雪来报,说是昨日傍晚时分心颖院入了外人,他先是将凛雪打昏了,而后还抢走了卫姑娘的玉珏。”
“还有呢?”邬左眼眸盯着书页,话却是对凛冬说的。
凛冬闻言,垂眸沉思一瞬,而后还是决定将凛雪来报的事儿如实同邬左道。
毕竟无论太子妃是否清白,都是太子妃和太子二人来说的,而非是由他来界定。
“据说玉珏被抢走之后,卫姑娘在哭诉什么不该……什么不求姐姐原谅之类的话。”
邬左闻言,面上并无什么多余表情,只是将手中的书卷放下,而后低声道:“本太子知道了。”
见邬左这般凛冬便知晓他是赶人了,是以,凛冬对邬左再一拱手点头便离开了。
只是离开前还多有担心的瞧了一眼卫昭懿。
邬左将凛冬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原本平静无波的眼底多了一丝几不可见的恼怒之色。
显然是对凛冬觊觎卫昭懿十分的不满,且不论邬左心底是否有卫昭懿的位置。
单单凭凛冬觊觎主母这一条便是犯了忌讳的……
不过看在卫昭懿并不知情的份上,邬左也并没有要对凛冬做什么惩罚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