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蓉皇后在鸿轩帝来到旌阳殿之后便匆匆赶了过来,这会儿眼瞧着日头都过了,而邬左尚未前来拜见,便不免有些成见。
当下蕙蓉皇后也是不加遮掩的将心中的意见说了出来:“陛下,您说这太子怎么还不来啊?”
听着蕙蓉皇后故作雍容的语气,实在是叫鸿轩帝喜欢不起来。
当下鸿轩帝也并未给她什么好脸色,只是龙目一瞪便轻飘飘的问道:“皇后何时对太子那般上心了?”
蕙蓉皇后听鸿轩帝这般说,心头不住咯噔一下,莫非是近来太子忍不住所以对陛下告状了?若真是如此,这个太子还真是不可不除!
心下虽是阴毒的想着,但面上蕙蓉皇后却是半点不曾表现出来,只是掐着嗓音故作娇俏道:“臣妾对太子可是同对烨儿一般用心的,陛下您这话说的臣妾可就不爱听了!”
蕙蓉皇后说完后,虽是故作赌气的态度,但她到底也是没有想着鸿轩帝能安慰她,她所坐不过是为了给自个儿开脱了。
然
而这头蕙蓉皇后刚为自己申辩完,便听一道语气平稳音色和缓的声音响起,也是意在呛声于她:“皇后姐姐,您这话说的可不对。”
圣皇贵妃说这番话时,眉头也是跟着蹙了起来,仿若十分不认同蕙蓉皇后的话语一般。
蕙蓉皇后冷不防听她开口,再想阻拦也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被动的听她继续道下去:“太子殿下可是陛下的嫡子,姐姐说什么对待太子殿下比起对待二皇子来也是分毫不差,这分明是将太子殿下置于二皇子之后。”
圣皇贵妃说着,手上捏成兰花指的架势,指间夹着一张绣着雪色栀子的素白丝帕,叹了口气眉宇间愁人点点道:“这岂不是本末倒置了?也是太子殿下不愿意同本宫亲近,否则本宫必然是要待太子殿下如亲自般养着的。”
虽说近来圣皇贵妃有日渐猖獗的势头,但蕙蓉皇后到底也不是个好拿捏的,当即她便对圣皇贵妃道:“圣皇贵妃妹妹这话可不对,本宫何时薄待过太子?本宫言本宫对太子的态度比起对待烨儿来也是分毫不差的,那可并非是什么本末倒置。”
蕙蓉皇后说着,下意识绞动这指
间的妖红色蔻丹,拉长了音调道:“这世间之人对待亲自总是有种难以言明的舐犊之情,本宫也在所难免,是以在谈及太子的时候,下意识将烨儿放在前位又有何过之?”
圣皇贵妃闻言,张口正欲辩驳,然而一道宛若涓涓细流般清和的声音打断了她尚未开口的话。
并未对她二人中任何一方偏颇的说道:“两位姐姐莫要再挣了,太子殿下想来快到殿前了,若是让他瞧见你二人争执,只怕心下有愧。”
虽说此话对一后一妃来说的确是公平,但不难看出其语中对太子可是多有偏护的。
原本静静听着蕙蓉皇后与圣皇贵妃相对辩驳着的鸿轩帝此刻却是忽然出声道:“浣妃,你也坐着吧,别站着了。”
此言一出,别说蕙蓉皇后与圣皇贵妃有些诧异,就连窝在鸿轩帝怀中服侍着他的轩慕贵妃也不免有些奇怪的看着下位上一袭碧衫的秀丽妇人。
相比蕙蓉皇后和圣皇贵妃这些微分极高的女人,浣妃在旌阳殿是没有位置的
是以浣妃从入殿之后便是一直站着,且或有着她故意收敛自身气质的原因,若不开口便是被当成透明人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