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昭懿说着,没等话说完,自个儿便先忍俊不禁了起来。
当下她便是抬手掩着唇,美眸中也是漾起了点点笑意道:“想来我天生便不是块下厨的料,是以每次只要
一碰那些厨具便能制造出一场‘灾难’来。”
邬左闻言,并未在意卫昭懿的笑点,而是尽力去回忆记忆中的片段。
但不知为何,好像比起前几日,他的记忆似乎越来越少了些。
就好像他之前是记得的,记忆中的女子不善厨艺,但却可以指挥他下厨……
但此番他想要细想,却是如何也想不出来的。
这般感受,让邬左不由有些挫败,当下他也是丝毫不掩内心的烦躁,直将十指插·入发丝之间,似要以此来减轻他记忆缺失的痛苦一般。
对此,卫昭懿自然是毫无知觉的,毕竟邬左刻意抑制住了自己爆发的声音,加之便是搔头发,他的动作幅度也是不大。
如此一来,卫昭懿自然是无法发现邬左的异状了。
这厢,一顿早膳便是在邬左的苦思无果以及卫昭懿“无知是福”的状态之下度过了。
而阿度和凛冬二人就好似是刻意踩着点儿的一般,直到二人用完膳,他们方才一同步入殿中将太子一会要穿戴的衣袍拿来。
……
等邬左换好衣袍准备启程出发的时候,卫昭懿都没瞧见卫梓颖出来捣乱,这倒是个稀罕事儿了。
毕竟依
照卫梓颖的尿性,不出来和邬左哭诉一番,卫昭懿都觉得好生不习惯呢。
这厢,邬左也是发现了卫昭懿频频望向外头的举动,当下便不由开口调笑道:“太子妃,你在看什么?莫非是想要颖儿一同入宫?”
卫昭懿闻言,却是没按着邬左预想的那般对邬左来一番假言接纳,而是十分诚恳的道了句:“太子殿下想多了,妾身巴不得梓颖不来呢。”
此话一出,倒是叫邬左没了接话的法子,毕竟这怎么说呢?
卫梓颖在这东宫里,就是横在太子与太子妃之间的一根刺。
且还是稍一提及便能殃及池鱼的刺!
邬左想着眼下正要入宫,不欲提及此事去触太子妃的霉头,是以,卫昭懿的话便卡在哪儿了。
而这厢邬左的沉默,便又被卫昭懿当成了默认。
想着邬左和她出个门都要心心念念这卫梓颖,卫昭懿的心情可想而知。
于是乎,因为一个双方都不曾解释的误会,太子夫妻二人这一路入宫乘着步辇的时间里,都是相对无言的。
偏生邬左自己甚至还不知道他是何时惹太子妃生气了……明明他按着太子妃的意思不再提及卫梓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