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一路飞略回到太子书房,果然见邬左已然从心颖院回来了。
当下凛冬便毫不犹豫的跪在了地上,举止虔诚的说道:“主子,属下来迟,还请主子责罚。”
听凛冬说完,邬左从靠背椅上站了起来,同时将手中不知不觉拿反的书简轻轻放下。
而后目光冷凝的看向跪在下首的凛冬,寒声
道:“你是来迟,想要什么惩罚?”
凛冬闻言,却是垂下了头,低声道:“属下不敢妄言!”
邬左闻言,似笑非笑的瞧了他一眼,眼中却是没有半分情绪,当下他只是轻敲这桌面道:“既然如此,你就将你和太子妃之间,从头到尾都做了什么事儿和本太子说明。”
凛冬闻言,虽然诧异邬左问话的方式,但凛冬还是抱拳说道:“属下遵命!”
说完,凛冬便开始了他流水的叙述。
“属下从心颖院出发回去找太子妃娘娘时,太子妃娘娘仍旧保持着太子殿下离开后的姿势,脚下并未挪动半分。”
听到这儿,邬左眼中不由沾染了些许犹疑,不知是在为自己,还是在为卫昭懿。
凛冬倒是不曾注意邬左的情绪,当下他只是继续道:“属下去时,太子妃娘娘瞧见是属下,似乎有些失落……”
邬左听到这儿,心头不禁升起了卫昭懿那双美眸,以及因为没有等到她,眼中的酝酿出的失望之色。
凛冬的叙述十分简略,这不,三两句话便到了末端:“属下一路护送太子妃回寝宫,期间并未踏进太子妃寝宫半步。”
邬左听他说完
,眼底不由闪过一抹冷意,当下听他继续问道:“所以你为何会到此时才回来?”
听邬左追问,凛冬不由有些踌躇难言:“属下,属下——”
见凛冬犹豫不言,邬左又是一个冷眼扫过:“别支支吾吾的,本太子要听你说实话!”
“属下在送太子妃娘娘回寝宫后,听见寝宫内传来的嬉闹声,一时觉得新奇便驻足听了一会儿。”
凛冬说着,略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都是属下无用,一不小心竟然失了神,导致耽误了回禀的时间。”
凛冬说的简单,邬左也是听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凛冬就是说,他之所以会在外耽搁这么长时间,是因为在太子妃寝宫听了半个下午的墙角!
虽说太子妃寝宫没什么墙角能让他听的,但是想到他都不曾听过的墙角居然让凛冬给先听了,邬左就不由觉得心头烦闷。
再一看下首跪着的凛冬,更加觉得其碍眼异常,当下只是顿了顿道:“自己去刑房领罚。”
凛冬闻言,毫不犹豫道:“谢主子。”
邬左见状,在凛冬离开之前,又道了句:“过两日凛雪和寒纱就要来了,到时候你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