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让他倒个水吗?便是觉得他高贵的身份受了委屈,也不用一声不吭的把她撇在这儿吧。
想着,卫昭懿这才注意起周遭环境来。
这不注意倒是没发现,她此刻应该是躺在床上,身上盖着的乃是锦绣双芯四季盘花烛龙被。
当然,这并非是她看出来的,因为手下触感的丝滑,很容易便能让她将她从前垂涎许久的布料认出来。
再有便是她身遭弥漫着的淡淡的云岭檀香的味道,一丝一丝的都透着一股子沁人心脾的味道,这让卫昭懿忍不住闭目去感受入鼻的清香。
然而,就在卫昭懿做出如此动作的时候,却听耳边响起一阵轻笑。
接着便是邬左似笑非笑的打趣:“看来太子妃对本太子的床榻甚是迷恋啊,本太子不过去倒个水,太子妃就这么急不可耐的吸收本太子床榻的韵味了?”
卫昭懿闻言,先是疑惑的看了眼邬左
,他不是打算丢下她的吗?怎地又回来了?
然而不等卫昭懿想出来,就听见邬左之后的话。
听出了邬左话中的打趣,卫昭懿面上不由升起一股红霞,虽说她细嗅这檀香之气的时候,并不知道这里是邬左的寝宫,但是此番她悄悄做下的事儿却是容不得她抵赖。
试问还有什么比一个女子跑到男人的屋里,去嗅他床榻被子的味道,更令人觉得无地自容的呢?
邬左好笑的看着卫昭懿掩耳盗铃般的将自个儿的脑袋塞进被子里。
怕卫昭懿将自己放在被子里放久了会缺氧,邬左忙劝道:“好了,别闷着了,本太子是逗你玩儿的。”
卫昭懿闻言,手下动了动,似乎想要出来,但不等她将被子放下了,就听邬左继续笑道:“太子妃紧紧抱着本太子的被子,是当真迷恋本太子吗?”
邬左话落,卫昭懿正欲反驳,然而不待卫昭懿开口,邬左便又含笑道:“若是的话,本太子这个人可是活生生的站在这里,你非礼本太子,不也比非礼一床被子要来得值当吗?”
卫昭懿闻言,却是再也忍不了了,立马便将手中的被子放了开,瞪着邬左
道:“本宫何时非礼你的被子了?”
眼见卫昭懿不认账,邬左也不急,仍是似笑非笑的言道:“太子妃何时非礼本太子的被子,太子妃心里没点儿数吗?”
邬左话落,卫昭懿差点就要被他霸道的言论气笑了,当即便同他呛声道:“本宫不曾‘非礼’过太子殿下您的被子,更不曾想过要非礼太子殿下您,您还是别多想的好!”
“本宫是不是多想,太子妃很清楚,这一点本宫就不再多言了。”邬左说着,上前半步,整个人影几乎与卫昭懿重合。
卫昭懿瞧着他越靠越近的势头,心下暗道不妙,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往后挪了些。
然而,卫昭懿悄咪咪的躲避并没有用,邬左很容易便将卫昭懿控制在原地。
同时,邬左笑得一脸邪肆的伸出手,轻轻松松便触碰到了卫昭懿光洁细嫩的下巴。
感受这手下吹弹可破的柔软触感,邬左不由来了玩闹的兴趣,轻轻挑起卫昭懿的下巴,迫使二人视线持平。
而后邬左倏然朝卫昭懿俯身而下,靠在卫昭懿耳边道:“太子妃朱颜玉色,叫本太子心头不禁莫名,不知太子妃可愿意和本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