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邬左语气中的警告,卫昭懿心下微顿,面上却是言笑晏晏的回道:“太子殿下说笑了,空穴来风并非是有依据,除了确有其事之外,还有一种情况叫做无中生有。”
邬左见状,摇头道:“本太子恰恰就不信这无中生有的话。”说着,他无意的转动这大拇指上翠绿的扳指,“毕竟事实,才是一切的根据。”
对于邬左想要以查出实情来威胁她的话,卫昭懿心头自然无惧,毕竟于她而言,邬左若是能够将往事查明,那也算是给了她一个答案。
想着邬左终于下定决心,卫昭懿心下不由松了口气,面上的表情也不自觉放松了些。
“太子殿下所言甚是,本宫也是如此认为。”
邬左原本的确是打着要用查清卫昭懿的过往来威胁卫昭懿,让卫昭懿不得不将实情道出的。
然而看着卫昭懿一副不仅不心虚,反而乐见其成的态度,却是叫邬左心头升起丝丝
缕缕的疑惑。
“既然太子妃亦是赞同本太子的决定,那么本太子即日便派人前往北凉,将‘空穴来风’之人绳之以法,你看如何?”
“本宫便静候太子殿下佳音了。”卫昭懿点着头道,说完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了句:“但愿太子殿下莫要错信他人。”
邬左闻言,不由想起先前阿度对凛冬的不满,心头略有些不悦升起,他遂拂袖道:“本太子的人办事,就不劳太子妃操心了。”
卫昭懿听他说完,不由半是打趣半是认真的说道:“太子殿下属从办事,本宫倒是不担心,就怕太子殿下您这儿让人不省心。”
邬左闻言,望着卫昭懿的目光不由带上了些许审视,似要看清卫昭懿究竟是什么态度一般。
然而瞧着卫昭懿真的是由心而发的放松感,邬左心头愈发觉得怪异……
想着,邬左浑身气势透出,轻哼一声语气带着淡淡的冷凝:“太子妃还是对本太子多点儿信心吧,本太子可不是什么能容人质疑的人,特别是自家妻子的质疑?”
对于邬左骤然变冷的语气,卫昭懿却是仿若未觉,当下她只是略有无奈的耸了耸肩,
语气间透着淡淡的嘲讽:“亏得太子殿下还能把本宫当成妻子,本宫甚是荣幸。”
邬左闻言不觉话音一滞,复又笑着对卫昭懿道:“太子妃油嘴滑舌倒是好本事。”
卫昭懿闻言,认认真真的摆正了姿态,对邬左行了一礼,道:“多亏太子殿下承让了。”
眼见卫昭懿一本正经的作揖让礼,邬左只得俯首默然,太子妃还真是有把天聊死的能耐。
其实邬左哪里知道,卫昭懿之所以要刻意止住他们之间的话题,为的就是不让邬左继续发问罢了。
就在二人这般无语凝噎的两两相望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道略有娇憨的声音。
这厢卫梓颖眸色中带着淡淡的期盼,对一身侍卫装的凛冬说道:“梓颖要见太子殿下,麻烦这位侍卫大人别拦着梓颖。”
相比较之对人情世故并算不上精通的阿度,卫梓颖却是比她精明许多。
要知道就但凭着凛冬身上着上好的羊驺尼龙锦缎,和他足下瞪着的儒林长靴,这两样便不是一般人家能够用的起的。
特别是凛冬身上散发出的气势,明眼人一看便能知晓他绝对不可能是个普普通通的看门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