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邬左不由来了兴趣,他以为卫昭懿会这“巾帼雪梅楷体”便已是绝技,不想她还会别的,当下便饶有兴趣地对阿度问道:“哦?她还会什么?”
“咳咳……”听二人说到这儿,卫昭懿清咳两声,示意阿度莫要多话。
“呃,太子殿下,您不是来看娘娘准备好了没有吗?怎么和阿度聊起来了了,真是罪过罪过,阿度去给娘娘铺床,您满满看啊……”阿度自顾说着,而后在卫昭懿一脸无奈的表情中出了书房。
眼见阿度生硬地转移了
话题,而后离开,邬左也不在意,只是笑着打趣起卫昭懿来,“怎么,阿度想要炫耀一下自个主子有多厉害,你还要拦着不成?”
“左右不是什么好炫耀的,阿度那孩子只是想夸夸我罢了。”话说完,卫昭懿自个儿反倒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想到她从前在北凉的时候,阿度就总是想把她夸到天上去。
每每她新学了什么东西,阿度总是会不厌其烦地和别人炫耀,以至于在北凉宫给卫昭懿树敌不少。
毕竟相比较之每日在家赏花绣帕的小姐姑娘,卫昭懿的优秀无疑是让人羡慕嫉妒的。
可怜阿度只想着与人分享卫昭懿的成果,却忽略了人心险恶这一茬,不过看在阿度能够在偌大的皇宫里保持天真无邪的秉性上,卫昭懿从未明白告诫过阿度。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能说。
见卫昭懿发笑,邬左不明所以地开口问道:“太子妃笑什么?”
卫昭懿淡笑摇头道:“想到当年的事情。”说着,她抬手指着邬左身侧,表情诚恳道:“太子殿下若不介意就坐坐吧。”
邬左朝她指的放心看了一眼,确定那里有一把梨木制的
太师椅,当下望着卫昭懿的目光不由带着些许探视。
许是感受到邬左的视线,卫昭懿敛下眉头,面无表情道:“太子殿下别总用一副疑神疑鬼的表情看着昭懿,若是我眼睛好了,自然没必要装瞎的。”
邬左见她垂下头,无形间生出的淡漠之感,悄然刺痛他的心脏,当下邬左不由脱口解释道:“本太子不是那个意思……”
“昭懿无碍。”卫昭懿轻轻抬头,遂不继续在这个话题上再做逗留,只是问道:“太子殿下不是来看看昭懿对明日的准备吗,莫不是只是同昭懿说笑的?”
邬左闻言,自知再要解释也是揭人伤疤的行为,便不再多言,只是认真道了句,“本太子并非怀疑你。”
说完,便执起先前拿起的那张宣纸细看了起来。
卫昭懿静静听着宣纸摩擦而发出的细碎声响,时不时回应一下邬左提出的问题。
一夜时间,足够让许多事情都发生变化,一如春雨般……润物细无声。
邬左和卫昭懿在书房内看卫昭懿写出的关于如何举办宫宴的具体流程,以及宫宴上宴请的那些世家夫人,以及闺阁千金等等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