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邬左如是问,卫梓颖瞪起眼睛佯怒道:“颖儿的心思左哥哥还不清楚吗?”
邬左顺势揉了揉卫梓颖的长发,口气宠溺道:“本太子只是想听颖儿亲口承认。”
卫梓颖听着,一脸娇羞的将头埋进邬左怀里,羞涩喊道:“颖儿最喜欢左哥哥了!”
“左哥哥送颖儿的花海,颖儿很喜欢……其实颖儿最喜欢的还是左哥哥的心意,只要左哥哥对颖儿有心,左哥哥就是什么都不送给颖儿,颖儿也开心!”
邬左听她说完后,便将人拉入怀中,将下巴抵在卫梓颖的额头上,低声问道:“……颖儿可喜欢如今的心颖院?”
卫梓颖从邬左怀抱中退出来,对邬左眨巴眨巴眼睛,半真半假地说道:“单纯的心颖院颖儿不喜欢,颖儿喜欢有左哥哥的心颖院。”
“呵……颖儿的意思是只喜欢本太子喽?”
邬左说着,轻笑一声,半弯下腰将卫梓颖拦腰抱起,不顾卫梓颖的惊呼,快步朝院中屋内走去。
一夜春色羞红了天边晚霞,直到明月高挂,心颖院内的女子娇呼声方才消弥。
这日之后,邬左日日都在心颖院留宿,甚少去探听有关太子
妃的事,就连太子妃寝宫也甚少踏足。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最初,卫昭懿刚嫁入东宫的时候。
东宫太子与太子妃之间,宛若素不相识的沉默气氛,就在太子妃寝宫一道圣旨被打破。
二月十三,蕙蓉皇后派人到太子妃寝宫宣了道懿旨:“皇后娘娘有旨,宣东宫太子妃卫昭懿着今日午时至未央宫拜见……”
懿旨一下,卫昭懿便成了东宫最扎眼的人物,就连近日来一直有意无意避着卫昭懿的邬左都主动送上了门。
邬左刚走到寝宫门口,阿度便冲上前来,语气不善地对邬左福了福身道:“阿度参见太子殿下,娘娘有事在身,恐怕是不方便见您。”
邬左闻言,面色不愉地看向半跪着的阿度,冷声斥道:“太子妃寝宫本太子还入不得了?”
阿度垂下头,语气坚定道:“太子殿下,娘娘先前在练习走路,此刻仪容尚且不整,若是太子殿下非要此时入内,阿度自然是拦不住……但阿度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替娘娘争取时间的!”
阿度说完,眼底已然蓄满了战意,显然是想和她说的一般,全力将邬左拦下。
然而阿度越是这般,
邬左便更加觉得有猫腻,对挡着他路的阿度更加不耐烦。
纵然不耐,但邬左却并未朝阿度动手,随口喊了句:“逐月,给本太子拦住她。”
话落,逐月从暗处走出,轻松将阿度牵制,阿度只能眼睁睁看着邬左朝内走去。
走近内殿,出乎意料的是,卫昭懿的寝殿居然是空置的。
寝殿内除了一张大床之外,空空如也,哦不,或者说除了一个浑身伤痕的女人之外,空空如也。
这厢,卫昭懿并不清楚进来的人并非是阿度,在听见脚步声后便随口问道:“阿度,太子殿下走了吗?”
邬左并未回话,只是放轻了步子朝卫昭懿走去,细细打量着卫昭懿身上新新旧旧的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