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木木是否能坚持初心，但试一试又何妨。
“师父，有危险的话，就别让她来了。”猴子的回光返照将近结束，“她本就过得很辛苦。”
也是这句话，让木木抬起脑袋，那张清秀的小脸上满是信任。
“族长，我愿意的。”
根据顾霜的指示，木木平躺在猴子身边，两人十只紧握，安静得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只不过一个紧张砰砰跳，一个稳如死水。
“族长，我准备好了，快些吧。”她怕猴子撑不住。
顾霜给傀儡娃娃注入灵力，取下猴子的毛发，木木的鳞片，加上两人的血液和相互信任，开始融合。
融合时间不长，但木木能清晰感受到猴子的体温在迅速下降，她像牵着一块冰，寒冷得不像话。
怕打扰到顾霜，她连话都不敢说，甚至不敢移动目光去看猴子。
回想着这些年的卑微生活，她心中忍不住酸涩，她终于做了一件自愿又豁得出去的事。
用猴子的话说，就是总算没白活。
脑子里被乱七八糟的念头冲着，不知不觉木木目光失神，再次聚焦时，她再也没听见过猴子的心跳了。
“好了，起来吧。”
听见顾霜的声音，木木慌张起身，猴子的身体已经僵了，他轻阖着眼，这个时候木木却没有惊声尖叫
与之交换的，是顾霜塞进她手里的一个猴子布娃娃。
这小娃娃只有掌心那么大，猴子模样，却是圆润乖巧，一副灵动的样子。
“猴子？”
猴子娃娃没有动弹，里边却传来一道声音，“我在。”
她张大了嘴，将娃娃高高举起，好神奇，猴子居然真的到娃娃里了。
顾霜抱起猴子的尸身，微乎其微叹了口气。
“主人和娃娃需要七天时间建立默契，七天后，他就能动了。”
木木捧着娃娃，视线移动到猴子尸身上，刚刚的兴奋一扫而光，默默跟在顾霜身后，“族长，要将他火化吗？”
“嗯。”
两人来到部落后边比较荒芜的石堆那，顾霜将他摆放后，刚要抬手放火，木木跑过去轻轻抱住了他。
面对一具死尸，她还能害羞得不成样子。
“这是我第一次抱别人，猴子，你永远都是我的好朋友。”她轻轻松开，“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灵体的。”
娃娃在她腰间挂着，此时有些无语，“我生前你为何不抱？”
换到娃娃里后，他的精神状态好多了，一点死气沉沉的感觉都没有。
木木看都没看他，“死者为大，你安静些，我们给你送葬。”
【……】靓仔总觉得这画面有些诡异。
抬手，顾霜一把火将猴子尸身烧了个干干净净，一部分骨灰随风而去，一部分骨灰被木木收集起来。
猴子：“你拿我骨灰做什么？”
木木十分坦然，“我以前种啥死啥，现在技术好了，想用你的骨灰试试能不能种出花来。”
猴子这个骨灰的主人都没说什么，那就……这样安排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