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着胸前鳞片，明明是温凉的，此时却在发烫。
难不成这是那胖头鱼的私库？
“姐姐……还挖吗？”
这些乱七八糟，种类各异的药材将晨野的身上染上各种奇怪的味道，他打了好几个喷嚏，逗得夜星直乐。
顾霜思索片刻，摇头道：“不挖了，除了这煤玉岩，其他重新埋起来。”
“好。”
她得找那胖头鱼问问了解来历再拿不迟。
天色渐黑，顾霜让晨野带着众人回去，她一个人去了趟死水河边。
此时干涸的死水河和平时没什么不同，顾霜站在岸边，紧紧握着那鱼鳞，她闭上眼用灵力牵引，再一睁眼，她已经置身于水底。
入眼便是那只胖头鱼，瞧见顾霜来了，它直接斜视不看。
“小鱼，想我了没？”
相较于第一次的距离，顾霜这次更近了些，她伸手摸摸胖头鱼的鱼头。
果真如靓仔所说，这脑袋煮锅汤肯定十分鲜美。
见它有些抗拒，但没张嘴甩尾抗拒，顾霜开门见山，“那座矿石，是你的？”
胖头鱼正色，吐出一个泡泡来。
那座小山里的物资可不少，就算是她也得花上几十年来收集，它看起来也不老，是怎么做到的。
顾霜又问道：“你准备送我？”
胖头鱼的眼睛瞪大了，这个顾霜看懂了，不送，并且它还挥动鱼鳍，将旁边成片的珊瑚和贝壳指给顾霜看。
嗯……
这个意思是，炫耀给她看，它的私产可多了？
“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她还是第一次见一条鱼这么高调的。
见她要走，胖头鱼急得不停吐泡泡，顾霜回头，它又恢复正常，只有头顶那还未完全消散的泡泡证明刚刚是它发出的动静。
难得来一趟，顾霜绕着它走了圈，将新炼制的药膏抹在它的伤口上。
“你那矿山有不少我需要的药材，就当各取所需，我帮你缓解疼痛，你送我点药石。”
她每抹动一下，胖头鱼的鱼鳞就跟要炸开了花一般，在这冰凉的水下，它呼吸的水汽也带上了温度。
“关于我上次的提议，你接受的话，就让鳞片通知我。”
抹完药，顾霜见它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似乎是觉得自己这般姿态不能被顾霜看见，它那鱼脸又变得十分正经。
顾霜好奇心起，给它抓了抓，见它舒服的颤栗，顾霜敲了敲它脑袋。
“别忘记我说的话，走了。”
她收回自己那抹灵力，瞬间从胖头鱼面前消失。
胖头鱼张大了嘴，还有些不可置信，海龟从珊瑚丛下边冒出脑袋。
“王，你怎能短时间召见她，这多影响你的身体啊！”
胖头鱼满脸问号，它没召见她啊，这雌性……是自己跑下来的！
海龟看懂了它的回答，一脸震惊，“你说什么？她能自己进来，天呐，天呐，她还是百年来，第一个自己进来的兽人！”
胖头鱼甩甩尾巴，还没作何表现呢，就又被海巫给训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