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保持着动作，半天没有进行，月儿着急道：“晨哥哥，怎么了？”
少年的眸色从清澈变为深邃，“我突然想起，之前我也在狼队他们的食物中动过手脚。”
“大仇得报后，我也太过松懈了。”
他将水筒盖好还给月儿，“我只喝自己水筒里的，抱歉。”
月儿心中大惊，表面镇定着，“晨哥哥，你以前很相信月儿的，为什么出去一趟什么都变了。”
晨野蹙眉，他变了吗？
遇见顾霜之前，他心有血海深仇，所以不敢放松警惕，随时准备着赴死，每日都处在紧张和警惕之中。
而现在待在可以信任的顾霜和夜痕身边后，他竟然不自觉中松了口气，这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
“我没变。”他笑着回道：“我只是遇上了对的人。”
月儿捏着竹筒没有说话，眸底尽是不甘。
这样好的晨哥哥，本该属于她一人的！
泉水被太阳晒得暖和，顾霜半只手掌在里边试了试温度，身上的兽衣落下，她钻入水中，雪白的肌肤和银发在金色的阳光照耀上闪闪发光。
阿青蹲在石面，见她如浮萍般飘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视线挪动不开，在旁候着的夜痕也当他不在，化作墨蛇钻了进去，顾霜跟着化为蛇形，两蛇一银一墨，在清可见底的水中交缠戏水。
狐狸唇瓣紧抿，口干舌燥，望着那一汪泉水，他心中的春水也在荡漾。
不知不觉呼吸变得粗重，银蛇从水中冒出脑袋透气，又化成顾霜本来的模样，她眼尾微挑，朝阿青的方向瞥了眼。
心底一惊，阿青赶紧转过身子。
顾霜见他还不下水，有些疑惑，不是喊着沐浴么，半天傻坐着干嘛。
“阿青，你不下来洗？”
在水中的下半身被墨蛇轻缠着，她话音刚落，便成为一个魅惑的尾音。
推了推夜痕的尾巴，她嗔怒，轻喘道：“你伤还没全好，别泡那么久。”
水波带着墨蛇的逗弄涌进身体，她无可奈何的圈住夜痕，雄性变为人形，健硕的双肩轻松将她举着。
“阿夜……”舌尖在顾霜耳后顶弄，她忍不住颤栗出声。
她家老大什么时候这么猴急了，还有别人在呢，她再朝阿青的方向看去时，那里空无一人。
身上的动作将她思绪拉回，她咬住夜痕的肩，承受着蜂拥而来的愉悦。
耳边全是水流和低吟的涌动，仓惶离开一段距离的阿青躺在树丛中大口喘着气。
脑海中挥之不去顾霜那任人采撷的模样，他明显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异样。
微仰的喉头轻轻滚动，他双手逐渐下移，眼神从惊讶变为嫌恶。
他不该是这样的，怎么能轻易被情欲驱使。
舌尖被咬破，他清醒片刻，慌张爬起来寻找到附近的一处水源，一头扎了进去。
晨野等人等到昏昏欲睡，一旁的月儿不知从哪摘了片大叶子帮他扇风，“晨哥哥，那只蛇族雌性洗澡都不带你，怕是根本就不喜欢你。”
她随时见缝插针自己的优点，“不像我，我可是喜欢了你将近十年，晨哥哥，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你。”
晨野的视线突然转向她，一双金色瞳孔倒映着她心虚的模样。
她脑内正在疯狂想着如何继续这个话题时，只见晨野露出手腕上的兽印给她看，“这是什么。”
“兽……印。”月儿的心又疼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