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黎琬拼命说着这样的话,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明白,事实就如黎鹤所说一般,并无二致。
“你还要自欺欺人多久!黎琬,若是你还想有体面,那就自行了断吧。”黎鹤紧珉着唇,身上散发着浓浓的低气压,不用任何人说,此时站在黎鹤身边的人都能感到来自他的压力,其中也包括黎夫人。
要说她这辈子最害怕的人是谁,大概就是她的儿子了,即便是面对黎城主,她都没有这样害怕过。
她讷讷的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倒是黎琬,已经崩溃的嚎啕大哭起来。
她唯一坚持的东西,最后竟是被亲哥哥尽数打破,她此时的情绪,就只能用绝望二字形容,她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衣袖,鲜血将衣袖染的鲜红,而她自己却并不自知。
“娘,你确定还要待在这里吗?”黎鹤厌恶的目光从黎琬的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黎夫人的身上。
知道黎琬令人失望,但黎鹤还是抱有一点希望的,若是她此时真的自行了断了,或许他还会佩服她,为她立个墓碑,可此时,他满心满眼的只剩下厌恶,这样的人,死了也
只配用一张破草席,扔到山岗里去。
“我!”黎夫人还想要说什么,可现实已经明明白白的放在她的眼前,她不能再为黎琬说话求情,只能悲伤的看了黎琬一眼,而后哭着跑了出去。
黎琬抬起头,看着渐行渐远的母亲,泪雨滂沱,忽然她觉得喉间一紧,似是有什么东西套在自己的脖颈上,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抓,却抓到一条白绫,黎琬面色变了变,眼眸之中唯剩下恐惧之色。
“黎琬,下辈子做个好人吧。”身后是熟悉的声音,她知道那是哥哥的声音,她想要说什么,可她只能听到喉咙里发出的嗬嗬声。
最终黎琬闭上了眼睛,双手像断线了的木偶一般垂下来,重重的极大在地上面,手中的鲜血滴落下来,开出一朵漂亮的花朵。
“埋了吧。”黎鹤长长的出了口气,目光之中流露出隐晦的悲伤来,这是她能够黎琬的最后意思尊严。
虽然这个妹妹让他厌恶的恨不能剁碎了喂狗,可当她真正死在面前的时候,黎鹤不能否认的是他终究还是察觉到了自心底蔓延出来的悲伤。
“是!”背后的人应了一声,到底是没敢多说什么
,匆匆将黎琬包起来,而后从后门出了府。
“去吧。”黎鹤朝着某个角落看了一眼,而后就听到一阵轻微的声响,那边的人彻底消失在了黎府之中,朝着东方跃去,那方向正是城主府。
城主府里此时依旧热闹非凡,此时扶着烧烤的人已经不是魏铭轩和孟若卿,而是雪儿和黎珽,两个年轻人凑在一起,一边给架子上的烤肉撒调料,一边说着只有他们才能听懂的悄悄话。
阿七就站在孟若卿和魏铭轩不远的地方,手中抱着枯刃,整个人透着静谧的气息,与这个热闹的院子格格不入。
忽然他目光望向某个方向,眼神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手中的枯刃也已经出了鞘,声音低沉却充满了威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