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进去吧。”李蒙秋都听到了后边传来的讪笑声,李蒙书自然也听到了,他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朝着身旁的母亲说了一声,就朝着公堂里边走了进去。
方祭酒已经在公堂上坐下,见到李蒙书一行人进来,方祭酒这才轻咳了一声:“堂下何人?因何来此?”
“小人李蒙书。状告魏家大妞不守妇道,寡廉鲜耻。”李蒙书看了一眼大妞之后,跪在了堂下。
“大妞何在?”方祭酒皱了皱眉,此时却是没有多
说什么,只是望向另一一边站着的大妞。
大妞方要行礼,便听到一边站着的孟若卿说:“方大人,大妞身上伤痕无数,实在不适合行礼,还望大人体恤。”
方祭酒眉头皱的更紧了,虽然有心为大妞说话,可是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吧?
然而孟若卿却是根本没有给方祭酒时间,便开口了:“若是大人不信,大可请人前来查验。”
方祭酒只能派了人,走了流程之后,最后还是免了大妞的礼数,问道:“大妞,李蒙书所言可是事实!”
“一派胡言!”大妞目光注重还有些惊恐,可是面上却是一片愤怒:“我嫁去李家之后,一直都恪守本分,侍奉婆婆,尊敬长姐,对他李蒙书也算是无微不至,可他们李家呢,将我当成畜生一般做牛做马,稍有不顺,便是一顿毒打,大人,民妇苦不堪言啊!”
“大妞,大人面前,你也敢编造此等谎言吗?我家一开始对你并不差,怎么后来便不好了,究竟为何,你不明白吗?”李蒙书阴鸷的目光落在大妞的身上。
即便是仰视的姿态,还是让大妞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大妞咬着
唇,半晌才道:“那是因为我娘家给我的嫁妆,你们在我进门当日,便收走了我所有的嫁妆,还美其名曰为我保管,你倒是说说看!那嫁妆今在何处?”
“嫁妆,自然由我母亲保管着,我们分毫未动,只是你呢,已婚妇人却是不知廉耻,竟然与外男勾搭,给我戴绿帽子,此种丑事,我本要隐瞒一辈子的,可你偏是逼我,非要我将此等丑事公之于众。”李蒙书似有些痛苦的望着大妞,沉声道。
“你胡说!”大妞气的浑身发抖,却也只能说出胡说二字来。
“方大人,公堂之上,说话该讲证据吧?”见大妞被气的一句话说不出来,魏铭轩忍不住开口道。
“自然。”方祭酒点点头,望向李蒙书道:“你可有证据证明,你说的都是事实?”
“自是有的。”李蒙书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来:“这便是那人写给这贱人的情信,被我偷偷藏起来了,而那人便是李家村秦寒。”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众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大妞却是面色惨白,那情信她是有收过,但那时秦寒写给李蒙书姐姐李蒙秋的,不是给她的!